越来越难控制快要失控的脾气了,她说。
之后的每个寒暑假我没有再回国一趟,给妈妈的理由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参加导师工作室的设计项目,她最近打算发展自媒品牌,整规划制定后就要一步营销推广,分析和浏览群需求,既要设计师又要销售。我不太喜日常需要频繁交的工作,它仅有的优势是胜在忙碌,忙起来的话就没有闲心想不该想的人。
我从悬吊的绳结里挣脱,上遍布破的痕迹,隐隐见血。
她问我打算什么时候打算在国找工作,毕竟在母亲里我是个没有独立生活能力的婴孩,国只是迫不得已放我去镀金而已。
拼命讨好生理需求,换来的只有疲倦和戛然而止的烦闷。
会是最后一个。
我们心照不宣没有提起某个人,坐在一起平静地吃了晚饭。
“你安稳来比什么心理医生都用。”她拒绝,“你的简历呢?我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我给你联系好了公司,明天去走个程应聘吧。”
“没准备简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想休息一阵,去旅游。”
我开始学着同门师的样在班后小酌,喝不到醉,一就好,仗着昏一觉睡到天亮,不会再有机会想其他琐碎而痛苦的事。
我安自己,现在至少无需因为担心被人发现了,可以尽用自己的实验,难度系数越来越,同时带来逐渐无法及的阈值。
我真真切切地觉大学的三年的生活是属于我自己的,所有的绪和抉择都是于“我想要”,即使会走错路,但只要我一个人承担后果就好了,无需再顾惜对他人的亏欠而惶恐不安。
“你去看心理医生吧。”我提议。
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多是生理快和求生博弈后的怅然若失。
仅仅是收而已。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是对她的安排求之不得。
我的不自觉地了一。
“哼。”她冷笑,背对着我,让人猜不是怀着什么心。
或者说,我不想用自己的自由去交换表面的安逸和无法挣脱的控制。
她打着探照灯来回审视我,检查我上是否有自甘堕落的痕迹。
我朝熟悉的地方走,离小区越来越近,不意外地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
再加上那场凶杀案引起的风波,原本她作为创始人手拿份就遭人嫉妒,现在更是在公司被排挤。
我极少去碰自己的,尤其是自这种……我会给自己心理暗示说我很忙碌,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尽因为我临时起意的叛逆导致这层镀的金箔比预料中脆弱,但留在她边有个稳定工作是肯定够格了。
毕业的暑假,我拖不住她要我回去工作的执拗,恰好工作室运营向好,之后的事会越来越繁重,便把工作交接给同门师师妹,买了机票回国。
没什么东西是忙碌和麻木不能磨平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能让人绪大起大落的东西最终都会化为乌有,曾经愤怒和失望的理由结局都是走向然无存。
她频繁和我在短信或电话里抱怨神经衰弱,说时常会噩梦,梦见爸爸死掉那天的场景。
到地车库后,她终于开对我说了见面后第一句话。
“先把工作定了再说。”她语气柔――觉到了彼此心里不可修补的隔阂与罅隙,可表达的意思却是不容置喙,“旅游随时可以啊,等你工作稳定了请年假去。”
“不用了,我买了票,明天去……”
我收。
可我现在不想再亏欠她什么。
在意料之中,她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次需要花多少钱的话跟她说明,她会转对应的金额。
我通过车窗镜抚摸自己的脸,它看上去非常适合忏悔,属于某个被生活苦楚折磨到跪的可怜女孩――打着回家的由向母亲求和,妄图乞求给彼此个台阶。
我说不太好。
实在忍不住望时会试着自缚,起初是简单的手脚腕到四肢,再是全的,甚至去相关网站上搜寻各种危险的姿势,越濒临窒息,越是渴望尝试。
料定我是已经吃够了教训。
“一个人回来的?”
“对。”
她放筷,问我最近生活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