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没在生气……”她低声自言自语。
伤中,分不清是真的还是掺杂了表演的成分。
喻舟晚静静地听我一个人说着没完没了的废话。
“那你用炘炘的好了,问过了,她没意见。”我刚发完上行字,陈妤苗已经扔过来一串卡号,“而且她暂时不回学校,你去记得再刷一就行。”
陈妤苗以为我在跟她说话,终于是从一堆字母乱码中回过,这才发现宿舍里居然还有个没见过的陌生人,有被吓到,习惯地把镜推到额,又回去,这才迟钝地想过来了。
等红灯时,我想起来一件事,陈妤苗说开车学校需要展示学生证登记后才能放行,在临近暑假期间,申请手续会比平时严格很多,百分百不去。
香樟树一年四季都在掉叶,踩上去可以让脚步声放大。
“对了,学校开车是需要至少提前一天登记审的,现在来不及,我可以把我学生卡借你,走学生通刷卡去。”
“可以给你,但我现在是在校状态,校是刷不了。”
她跟喻舟晚打了个招呼,起接了杯,坐回椅里。
“没怎么,腱鞘炎了而已。”她呵呵一笑,“论文写多了。”
“你要带人宿舍吗?”她问我。
“她办了暑假离校手续,开学前刷不来,”陈妤苗今天难得不打字发语音条,“你自己的卡不来了?是暑假没申请留校吗?”
推开宿舍门,门是一个套间客厅,放了书架和公用桌,最里面才是我自己的宿舍。
研零压力就这么大吗?
关于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有许多记忆存在的证据,我有许多能和她聊的,大到一幢新建的图书馆,小到草丛里一只常驻的浪猫。
“我?我用我室友的,输卡号就行。”
女生宿舍在校区最东边,从南门去还得走一段,穿过停车场和快递站,然后绕过堂。
我踩着人行的小方砖不敢走快,决定拉住喻舟晚的手,尽她一直是在和我并肩的,还是要拉住。
“师说我最好先跟一轮,之后开学可以直接跟她们推度,可以接一些要发期刊的项目,比如那个……”
陈妤苗趴书桌上,发现是我,推了推镜,把挡住走的书堆往旁边拨了拨。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不带。”
“嗯?什么?”
我凑过去在她的侧脸上亲了一,算是歉。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啊苗?”我问她。
“手怎么了?”我看到陈妤苗的手腕上贴着类似胶布的东西。
虽然是这么说,但她全程对着都不抬地对着电脑屏幕说话。
人总是很容易景生。
虽然不是上学还是工作,被安排日程容大多都很无聊,然而因为重关注是参与其中的那个人,不断变化的绪就成了值得深探索的东西。
“不好意思我东西有些多,过两天搬到工作室去。”
我凑上去,全英文的标注看的人痛。
“我没什么东西,也就几件换洗衣服和电设备,其他需要的话随时回来拿就好了。”我示意她随便坐,把电脑装包里放到地上,然后叠好衣服,“你待会帮我拎着,我现在提太重的东西还是有痛的。”
“停!”我给她比了个住嘴的手势。
喻舟晚示意我把安全带系上。
喻舟晚抬看看我对床空着的位置,自从那个室友换到其他学院后这个床铺就成了堆放行李的杂堆。
路上有不少拉着行李箱回家的学生,大分学院都考完期末,平日里挤挤挨挨的的南大现在空的。
“嗯,没关系。”
“我申请了,但是我今天要和我一起来。”
我敲了敲陈妤苗的聊天小窗,征求她的意见。
“暂时没有打算,要准备周组会的容,忙完这一阵再说。”
“别生气了。”
“你?”她问。
“可以,”喻舟晚接过我递来的卡,“那你呢?”
比如,我对艺术类的东西完全不兴趣,但是关于喻舟晚在格拉斯哥的经历,我会好奇,会对她画过的每一张画稿好奇,同样是大学,她所经历的岁月和我自己的有哪些大的小的不同之,我不知。
“不介意,只是问一。”
“但是我这个暑假事多,很忙,这是真的。”我不知该怎么让她安心。
我忽然意识到,我和她在彼此生活中的占比仅限于一方小小的屋檐,从来都不知脱离这个环境之后各自是什么样的角。
“那我用阿沁的?”
希望我有机会了解。
喻舟晚局促地在门边站着,招手示意来,她不动,我只好主动上前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