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随便糊着吃了午饭,找遍了各种可以打发时间的事,磨蹭到午四,依然没想来要怎么跟喻舟晚开提。
“电闸在鞋柜的那篇墙上,”喻舟晚回复,“你可以走路吗?看一是不是闸了?”
或许是在她主动从后背抱住想挽留我时,这样的渴望自此悄然无声地扎。
她不再反抗,乖顺地倚在我肩膀上。
她没回。
“……”我摸到她的脸,看不清表,只能凭借猜测。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几乎看不到她上有哪一块是的。
“女孩家家长个长到二十一呢,一能长到二十五,你记得多晒晒太阳,跑跑步……”
放弃去米理?当然不可能。
滴答。
撒谎说压没有计划?那更不行。
我问喻舟晚什么时候班。
“停电了,”我告诉她,“雨的太大了。”
我打着手机的电筒挪到楼梯。
指纹解锁的声音。
她没回,估计在忙。
还好提前申请了缓考,否则要着这么大的雨门,避免不了穿着湿衣服在考场里捱几个小时。
我给喻舟晚敲字。
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想离她更近。
可是现在我对喻舟晚有这样那样的念,贪恋她的拥抱和温存,不自禁地依赖她,试图了解她生活的全,这样的幻想随着亲密接愈演愈烈。
我再次要伸手去够,这次喻舟晚早有准备,向后退了一步。
“没关系,别担心,”她将贴在额上的发丝理好,“业说是楼的变压了问题,已经在修了,估计两个小时差不多。”
“等你回来,我想跟你说个……”
毕竟说好了只普通妹。
我靠着鞋柜站了会儿,硌的腰疼。
我摸到她的嘴唇在发抖,向前一步,将被雨淋得瑟缩的人揽怀中。
“知。”我把她搂得更紧。
“嗯,不担心的,”我牢牢地抓住喻舟晚的手腕,尽她用力挣扎,依旧没有放开,“你快去换衣服,然后把发,不然冒了。”
我审完学妹的策划书,替她改了不少东西,因为没有电脑,只能一页页手动截图给她批注,顺便让她再多去找找往年同专业的获奖方案学一学。
还在。
雨得更大了,打雷声一惊一乍的。
“我又不是小孩儿啦,怎么会长?”
没打完这行字,前突然暗去。
“你还好吧?”
在百无聊赖的黑暗里即使站着都容易昏昏睡,我反复解锁手机屏幕,确认数据网开着,聊天框依旧安静,电量不足的窗一次又一次弹起。
“不清楚,大概要很晚。”
“……”
手机快没电了,我尽量不用它,希望能撑到喻舟晚回复。
暴雨预警提示明天凌晨五前雨势只会越来越凶猛。
天气预报显示直第二天中午都是大暴雨橙预警。
“别碰,我上是湿的。”喻舟晚试图掰开我的手。
如果是之前的喻可意,会违心但无比信誓旦旦地说不去哪里都不会影响和喻舟晚之间的关系。
“你现在能走路了?”她问,“别折腾自己。”
我伸手,摸到那只湿透的手臂,被她躲开。
我的碰像一针麻醉剂,她定在原地怎么都拉扯不动,任由雨的气息蔓延开来。
隔着玻璃窗,看到对面楼也黑去了,手电筒稀薄的光一闪而过。
一条新消息:
“你带钥匙了吗?”
“去换衣服。”
她关上门,数秒间,脚就攒一小片透亮的渍。
整栋楼都停电了,意味着电梯不能用,难怪她不停地气。
门被拉开,雨声在楼里被反复震放到最大,大到可以用吵闹来形容。
“你早睡,不要熬夜。”她提醒我。
“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是整栋楼线路都坏了?”
喻舟晚的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手上抓着的伞淅淅沥沥往滴,它的作用微乎其微,因为那只抓着伞柄的手一路往上整个袖和衣服都被雨浸透了。
一挪过去,的确是闸了,不过把空气开关推上去依旧不见好。
都是雨的最大的时候。
“先睡吧,把窗关好,我回来再。”
一?两?还是三?
嗡嗡。
她低不说话。
想知她的过去,甚至想要……和她有以后。
“没事,我去看看。”我回复。
到午天依旧阴沉沉的不见好,六七钟时又开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