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嗯，跟对象有个约会。”我向后撩了一xiatou发，故意将脖zi上的痕迹louchu来，“你有没有粉底？我得遮一xia。”

        “没有，用完了。”

        她是在拒绝，并且带着个人qing绪里qiang烈的不满。

        然而语气始终不够jian定，脆弱得像是掉在地上摔成粉碎的shui果ying糖。

        “那我……就这样去？”

        喻舟晚抿嘴，朝我走近了一步，始终垂着yan不吭声，睫mao是一弯小小的桥，她的心绪走在上面，摇摇晃晃。

        “一定要今天吗？”她问，“刚才不是说等……”

        “嗯，今天吧，好几天没见了。”

        她完mei的表qing里隐隐chu现了一丝裂痕。

        “还不去上班吗？”我问。

        “现在还早，不是那么急。”

        人在编造谎言时xia意识的会有微小的动作，比如不自觉攥紧睡衣袖kou的手指，比如飘忽不定的视线，再比如过于完整的话语，我自以为能隐藏的很好，又期望她能够注意到。

        我走到卧室，喻舟晚跟过来，不qing不愿地追问：“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不了，我得回宿舍。”

        “为什么？”

        “不为什么啊，我的东西都在宿舍，住在你这里很不方便。”

        她的睡衣还穿在shen上，味dao比一开始碰到时淡了不少，需要将鼻尖埋在衣服上才能闻chu。

        也有可能是因为离她太近，嗅觉上自主地养成了习惯。

        有时我会觉得现在的喻舟晚比之前更加懦弱与小心。

        曾经她至少会对我的玷污表示抗拒，会挂断电话会主动提chu与我割席，现在表达喜怒哀乐却总像蜗niu伸chuchu2角似的反复勘探才敢缓缓往前挪动一步。

        我ca着喻舟晚的肩膀走过去，她忽然握住我的手腕，小珍珠蹭到pi肤上的chu2gan冰凉，像破裂的fei皂泡。

        “她看到了要生气的，”喻舟晚nie了nie睡裙吊带xia的痕迹，“就这样chu去也会……被别人看到。”

        “那你说要怎么办？”我挑了挑眉，“要么……我让她过来？”

        “不要！”喻舟晚毫不犹豫地拒绝，甚至没有去想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实xing。

        “为什么？”

        “不是说不想被发现chu轨么……可以等几天，等到不那么明显了再去见她。”

        与蜗niu待在一起会gan到疲倦，猜不透对方的qing绪，猜不到xia一步行动的目的，我迫切地敲门要她给我回答，敲得越响越用力，她把自己藏得越深越久。

        当我逃避现实一gu脑地把问题全都抛给她之后，喻舟晚便陷ru了心神不宁的漩涡里。

        试探着蜗niu犹豫不决的chu2角扯chu来，倘若继续缩回去逃避，那便就此放弃纠缠。

        我一次又一次这么劝说自己，不要为过分渺小的声音停留，听不到的就是听不到。

        无法gan知的东西，总归是有失去的可能。

        然而好像因为对方是喻舟晚，总是值得再多迂回一次。

        发誓要放弃选择、在ai恨是非之间停摆不走的决心被后腰上轻dian的指尖nie碎。

        “但是如果我等不了呢？”

        喻舟晚没预料到我会如此jian决。

        “你怎么知dao她会介意这个？”我抛chu一个令人瞠目结she2的反问。

        “但是我介意……”喻舟晚小声地抗议，“一定要去吗？一定要见她吗？”

        她现在忽然抱住我，我就又后悔刚才的谎言了。

        “可意……不要走，别去见她，”她蹭了蹭我的肩膀，“能不能……只给我一个人？”

        我捧着她，像是捧着实验室里的兔zi。

        “我要走的。”

        清晰的吐字是为了掩藏去向模糊的决定。

        兔zi被堂而皇之地nue待，承受各种痛苦，惊魂未定却依旧咬牙保持沉默温顺，实际上她不知dao别人施加诸多痛苦的目的只是想得到她的尖叫和反抗。

        患得患失的不安是一种折磨，我该让她多经历石沉大海式的回应来报复的，可是我太贪心又舍不得放她太久，一旦当她确定说想要，我没办法推拒。

        说chu的话是如此，shenti的行动――回过tou顺其自然的接吻，亦是如此。

        “好几天没见……就很想她吗？”喻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