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舅妈的叮嘱,没急着驳回她的心意,于是外婆乐呵呵地转继续跟隔床老大妈交平时的养生心得。
“两顿哪叫累呢?要是天天在那里吃喝等着人伺候,那才容易得老年痴呆呢。”
“没啊,”我一面剥橘一面漫不经心地回答,“学校考试考的不太好。”
乱接话,她说:“囡囡啊,你就顺着她的意思来,有什么都应好,千万别气着她,老年人嘛……”
说着,她连忙伸手去够床的衣服,作势要从袋里掏被餐巾纸层层包裹住的钱。
“你少看电视剧,我在的学校里没有那种人啦,我在学校里好着呢。”我无奈地朝她笑。
和喻舟晚的事无时无刻不沉沉地悬在我的心里,任何一件日常的事都有可能让它不安地来回摆动,在不加刻意扮演的况,我整个人的确肉可见变得颓丧起来。
“这不是天天住院躺在那没事儿,电视里放什么我就看什么呗。”她心虚地摸到床的遥控切到农业频。
“,不是……”
“旁边给的,你可别给别人看见咯,那老太让我偷偷给你呢。”
哪有……我望着研究新手机的外婆,心想:小老太可聪明呢,睛滴溜溜打转,连隔床的老大妈和看护家属都被她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台词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像个大病初愈的患者。
“,真没有呀,我最近都没见他们。”我趁她不注意又把那些零钱回去。
我躺在陪护的折叠床上放空发呆,外婆笑眯眯的脸忽然凑到我面前,把手心里躺着的一把花花绿绿的巧克力到我袋里,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趴在窗台上吃巧克力,突然觉有一只温糙的手在我的发上来回摩挲,“他俩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哎,被我猜到了。”外婆从我愣神的瞬间里抓住了一丝疑,“告诉婆,那小丫说你什么了?我这就好好说她一顿,走!咱明天院就去,这不是就是欺负我们囡囡家里没人撑腰么……”
没料到她在说谁,反应过来之后才明白她中的“小丫”指的是喻舟晚。
“!不是的,跟她没关系。”
“没有烦心事啊,就是连续上了几天课有累,不过上结束就好了,开学前还有小半个月可以休息。”
“囡囡,有心事?”外婆正乐呵呵地打包行李,锐地察觉到我绪的低落,“怎么今天一直闷闷不乐的?”
“那你想吃什么呀?婆回去给你,是吃小龙虾还是红烧鸡?”
“当真的?你有什么委屈可别自己咽去不敢说啊。”她拉起我的手,粝的像一首长满方言的睡前童谣。那双浑浊的珠仔细端详我说话时每个微小的表,仿佛在检查一个瓷有没有藏在釉面的裂痕,“那是在学校里有老师同学说你不好了?我看电视剧里有那种染发的坏小臭丫会专门欺负好学生的。”
“难不成……难不成是那个小丫对你不好,挤兑你了?”
“我们囡囡聪明着呢,哪里有你不会考的题呢?”她放手里的衣服,笑眯眯地摸我的脑袋,“有啥事儿别藏在心里,跟外婆说说,我年纪大了,又不认识几个字,听不懂你们学校里的事,就听你讲话,分摊烦心事,说来就好了。”
“你别饭累着了,医生跟你说要静养。”
“是你爸和他那个新老婆对你不好了吧,”
小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