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他付代价的,我心里有个声音对我说,你也是。
“今天太晚了,我就在这边住了。”我拎起书包起往自己的房间走,不忘回和她打招呼:“晚安。”
我静静地盯着她的睛。
石云雅不耐烦的语气更加明显,现在我搬了去,喻舟晚也不在家,她再是懒得装表面功夫的那儿耐心了。
我曾经对这个悍的女人还是有那么些许微妙的敬惧的,现在只觉得她和杨纯一样,都离了男人便自诩生命不完整。
偶尔逞个之快踩她一回还是解气的。
“还有,阿姨,不要一直把您和我爸结婚说是的意愿了,喻舟晚真的想看到你和一个从没见过面的男人分享她生活里的隐私吗?你真的问过她的想法吗?”
其实喻舟晚对陌生人亦是如此冰冷,只不过她的躯壳还是脆弱的,远远构不成大的自我保护,轻而易举地就能撬开。
“其实你答应给我妈妈钱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们俩当时没离,你怕闹到外面影响你作为领导在公司的名声。虽然你跟我爸同居了那么多年,但我妈一直拖着不愿意离婚。”我索躺在沙发上,了晚自习后一路狂奔,现在忽然觉得好累,“或者说,他其实也没想好要不要离,他浪回,就是为了钱,你应该看得来吧。”
石云雅以神威慑驱逐我,我选择无视,并且因为对方没有直接动用武力把我轰去,言语越发有些嚣张。
“那又怎么样,喻可意,你一一个‘这种人’,他还不是你亲生的爸爸?”
无论是捧或踩低,自始至终石云雅的语气都平静到没有丝毫波澜,不会因为愤怒尖叫,不会因为愤怒嗓音。
不知是于什么样的心理,说这句话时,我想到了喻舟晚被我压在时那双哭泣的睛。
“其实不完全对,毕竟你和我爸结婚了,名义上,我得叫您一声‘后妈’,而且您愿意容忍我这么长时间,还同意给我花钱,我多少会对您有所敬重。”
可我就是要说。
喻舟晚和石云雅长得很像,单看五官不过是年轻和年长的区别,但石云雅毕竟四十年人生的阅历以及多次经历商战的磨炼,脸上总是挂着不近人的生冷,随时可以一个刀甩过来让别人自觉地不要挑衅她的权威。
听完我对当年三角关系的复盘,包括你她和喻瀚洋因为孩打算结婚,再到后来的分手与闪婚,又是后面狗血的轨与敲诈戏码,石云雅噗嗤一笑,嘴角半天没有来,好像这些话从我嘴里说来的是某种天大的乐趣。
“你敢说你不是第三者吗?”我问。
“喻可意啊,你要是真有能耐,你今天就不应该找我耍威风,而是应该找你爸好好交一,问问他当时为什么抛弃你和你妈,再好好哭一场求他掏钱养你到成年,哦对,他的钱都是我给的,别忘了。”
“我心里更谢的是您,虽然钱是经过我爸的手啦,不过还是您心地善良仁慈,愿意替丈夫抚养他的亲生女儿。”
“你是想知我这个‘第三者’怎么从你妈妈手里把你爸爸抢走他离婚的?”
我才不会像她一样,说话时小心把这个女人捧在不可撼动的位,不敢忤逆半分。
“没想到你妈妈在这方面还坦诚的,没在自己亲女儿的面前把我造谣成一文不值的赔钱货。是,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啊。所以你想表达什么,替你死掉的妈妈打小三吗?”
“哼,你以为我真那么稀罕他?我不过就当是花钱图个安生,我可不想晚晚以后被人背后嚼说是私生女。”
“明明是你自己不甘心,甚至给这种人当小三都心甘愿的。”
手上有钱了说话就是气啊。
“她当然知啊,我的女儿想认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想一辈家庭不完整,当个私生女见不得光,我当然要实现她的心愿……”石云雅蓦地顿了顿,“你别叫她了,晚晚是我女儿,我就这一个孩。”
她想要在发达后弥补曾经错过的选择,即使那个人现在落魄至极生活一塌糊涂,她还是觉得能像神邸般拯救他,让他心甘愿地只认她一个人好。
“不重要,毕竟他从没养过我,我可以当他不存在。”
“知吗?”
“喻可意,你有什么立场质问我呢?你妈妈死了,你一边用着我的钱,一边正义上来了替她打小三,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啧,喻可意,这个名字……谁给你取的……”
,时间会更加提前;如果是需要钱改善生活,这三十万足够她在枢城过上不错的日,为什么又分文未动呢?甚至没有想告诉我。
我的份地位在这里,吐来的每个字对石云雅来说完全不重要,轻飘飘的,像拂过前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