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意最近的穿衣风格终于有了变化,不再是不合需要卷袖的校服,换了件短衣和铅笔,比之前看着顺多了。
“他带来的那个小丫跟他一个模刻来的。”
“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去?”她手揣在袋里,缩得紧紧的。
“喻喜什么样的?”尹思恩托着巴,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可她已经没有再抬寻找。
我看到她不重样的稽表图,努力忍住不笑。
“走,回家了。”
“一般。”
我一边发一边听她数落合作公司的言而无信,她忽然又到我爸上――虽然这个称呼有陌生,不过生理意义上是,那就暂且这么称呼他,嫌弃他人到中年半成就没有就自作主张。
听我说话时她的睛一直往那束花上瞄,我故意说是别人送的,问她好不好看,她的目光一就从打量变成了嫌弃。
洗完漫长而腻歪的的澡,我给她扔了条巾,打发喻可意去。
“当然是去表白咯,”尹思恩笑嘻嘻的,“毕业季了,不手就没机会了。”
不知在我糊其辞之后她脑回路里盘算了多少。这么笃定是有人送花就等于和我表白,一副气急败坏又装无所谓的样,有时候也小女孩的。
再后退一步,我甚至不能分辨自己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妈告诉我,她原本想把孩打掉,后来被医生恐吓说月份大了行堕胎容易不孕,这才狠狠心生
发现我在看她,喻可意把脸埋在衣领里,对着花来回打量,嘀嘀咕咕说拿花表白很敷衍。
着花要去哪里。
很难从喻可意上象某种的特质。
我正面撞上了我妈的神。最近她经常和我聊天,不是那次我带着花回来,还是现在我刚洗完澡后的片刻功夫,她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要向我倾倒。
喻可意见我没有反应,弯腰在我前挥挥手。
“我以为你会有很多要求,比如颜控,比如……”她眯了眯睛,我知尹思恩脑袋里冒来的是黄泡沫,白了她一说她无聊,把话题揭过去。
“其实我看到那个人了,但是长的……一言难尽,不是我的菜,”尹思恩一小时陆续给我发了几十条消息,敲了一大串表,“我是颜控,长相不行的我看了会吐。”
她虽然回消息时说不来,但还是找我来了。
看她之前拿废弃草稿纸折了个歪七八扭的佐藤玫瑰,还以为她会喜这种。
我有些尴尬。
“?”
她不允许生活里有超意料之外的变数,我是一个,喻可意是一个。
明明对方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发望的工,偏偏自己甘之如饴地迎合。
尹思恩一个小时前就走了,我却一直在这里呆坐到很晚,散步的人也稀少来。
她似乎还没玩够,解开绳后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不过为了防止磨蹭太久被我妈破门而,她识趣地迅速裹了件睡衣,把自己的湿发包好,叼着牙刷像泥鳅似的溜去。
喻可意把围巾套在我脖上,问我去哪了。
“我?”我一时想不来,“都行。”
“,”我可以想象她咬着手指说这句话时带着调笑的睛,“我想要。”
“反正只是网友。”
从喻可意上我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她亲吻我手上的勒痕时虔诚而怜惜的神,以及她搂着我喊时飘忽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要求:
不过,看她提起我那个不存在的“喜的人”时,一副左右顾虑生怕我变心的样,我忽然觉得,有没有花也不是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