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种人,”睿掸了掸手,“周结束表演之后就不用看见他了,这几天彩排我都要过去,和你们一起。”
我想问她既然放弃了主持又不惜浪费时间在台当观众,也许我现在把主持的位置让给她还来得及,但睿摇拒绝,没解释其中的原因,“不想留在教室里,空调开着闷。”她给了个敷衍的回答。
“还有一些在相机里,等我回去给你发。”她丢了个小黄脸亲亲,“我拍的怎么样?”
“一个无关紧要的演,没人会看的。”对方没接话,她又说。
我嫌台上一群合唱的男生太吵,又不能离舞台太远,不得不找了个台阶的角落蹲着,在各个件之间胡乱动,在浏览里输了“安芹”三个字,有一条新闻链接,去已经404 not found,只能看到标题:
问题很快在表演当天得到了解答。
从台上来时,脑袋仍然一片空白。
严樾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去看你们班的表演吗?”
谁?我刷新了一网页,演播厅里信号不好,怎么都不开。
后台更衣室空间过大,再加上人来人往需要开关门,即使开足了气依旧有些冷,我披上外套,手机屏幕亮了,徐岚岚给我发了一堆照片,她在观众席和台拍的照片,特意将旁边的刘胤裁掉了,裁不掉的也用滤镜虚化掉,只留我一个人特写。
我在更衣室一堆人里找到了徐岚岚,她要饰演老太的角,妈妈给带了一张三四十年前的巾,还有一双老破布鞋,徐岚岚着巾咬着花说台词,惹得班里其他人哄堂大笑。
“怎么不上台?”
这是最末页的,其他无非就是一些教育局走访实录,难怪校长在台一直笑眯眯地和她说话。
“从继承人到一无所有,他临死前留遗书说是母亲毁了自己。”
“可意,你家里人来了吗?”徐岚岚围着我绕了一圈,对这件长裙礼服甚是喜,睛亮晶晶的,“你今天真好看,你平时要多多穿长裙,真的很适合你。”
我上完妆换了衣服,上台前发现麦克风临时没电了,吕梁差遣我折回来找个电池,我在后台储柜里翻找时又看到了睿。
睿有一种天生的控场能力,总会让人相信所有的事都在她的计划中。
“哎呀,工作忙归忙,小孩要上台演,一个小时来看看又不是不行。”老难得心好,我猜是因为原创小品的改变被校长名表扬的缘故。
“已经开始了?”
“个就是。”
每个班有十五个家长校参观的名额,除了演小品的这些人还有空余,班主任问我需不需要,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说他们工作很忙没空。
不过她频繁来演播厅走动带来唯一好是吕梁对我的态度好了不少,不会因为稍稍偏离的站位就对我胡瞪的。
“在看什么呢?”睿撑着膝盖弯腰,“不去看岚岚他们演了吗?前一个已经结束了。”
“不想去。”睿回应它,“我以后又不去学播音主持,在这个事上花时间什么?”
安芹。
受到有人的目光停在她上,睿转过朝我招招手,我急着上台没伸看个究竟,透过布帘勉分辨陌生女人的形,唯一看得清楚的是她的脑后的盘发,站在台上适应了刺的灯光,我看到第一排的席位上就坐着一位盘发的中年女人,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塑料牌上写着她的全名――
“没有,他们最近事太多了,都没空来。”
“好看的。”
“我再回去问问吧。”我回答。
徐岚岚被爸妈搂着拍了照片和视频,其他人纷纷挤到镜里作各自的怪表,徐岚岚拉着我要合照,我推脱说自己要换衣服上台逃离了这群喜气洋洋的人。
“岚岚这样更像刘姥姥了。”徐爸爸拍了拍她的。
安芹坐在校长旁边,而校长和她说话时一张老脸和颜悦,好在这几天反复排练使主持的串词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我走神了也没有影响效果。
我听到了一个陌生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