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意,你想不想上台表演?”睿把只填了寥寥几个名字报名表摊在我面前,“班主任让我多拉几个人,要来吗?”
“我不一定能上的了台,”睿托着脸,有些别扭地开,“我算了一,恰好赶上日了,最近好几次吃布洛芬效果都不好,我在考虑要不要跟年级提议换掉我这个主持名额,你要不试一可不可以?正好省的我去找别人,然后还要时间面试一个一个挑,麻烦。”
“要面试吗?”光是脑里想到台成百上千双睛齐刷刷地盯着,我肚已经开始疼了。
“六个,三男三女,还有几个音乐老师,”我没说同意,睿却好像敲定了似的,眉顿时舒展开,“有提词的,而且会提前排练很多遍,你不用紧张。”
海选在上周就结束了,我和徐岚岚还趁着午休结束的那会儿去凑了最后一波闹场。
睿微笑着与我对视,我猜就算我报花名册上全的名字,她都能用毫无破绽的理由一个一个堵回去。
“那隔班的昕……”
睿好像非常擅长让别人在某件事上信服她,因为她总是提前备好详细妥帖的安排和数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我猜不到她为什么非要把我这个既没有兴趣也没有天赋的菜鸟推上去,可我翻着词汇书里的纸条,没办法再回拒绝。
果不其然,睿今天依旧没去跑,笔尾晃动,在纸面上留一串工整的小字。
我翻开词汇书,掉一张纸条,是那用了自己的方法但是没有解来的理题,睿写了详细批注,尤其是画电场时忽视的重力因素被她重圈杠。
“怎么了,今天一直魂不守舍的?”
她弯腰捡起被风到地上的卷,我疾手快地回来屉里。
“演什么?”
“岚岚要演小品,有另外的角了。”
“几个主持啊?”我搓了搓鼻,如果不是单独个人在台上,试试也无妨。
词。
“小之呢,她不是运动会报幕的?”
“你的书。”
上周五的英语周测奇的简单,而我跟被夺舍了似的错了不少,以至于平时和蔼可亲的英语老师上课频频在附近走动观察我试卷上的笔记。
“我不擅长上台的,压没试过主持节目,”需要抛面的环节我必然会紧张,连六年级的儿童节联会我都差儿砸了场,“要么找其他女生?你觉得徐岚岚怎么样?”
“怎么了?”笔尖停了一瞬,她又继续也不抬地整理笔记,“你有没有看到我给你写的纸条?”
就好像本来不可能去一件事,却有人来故意提你“不要”,于是逆反心理由此而生。
“元旦的文艺汇演啊,我们班打算报个小品。”
我对自己讨厌约束的散漫无比熟悉。
“不要,我没有当演员的天赋。”我对登台亮相这种事非常抗拒。
“她海选就被刷了呀。”
“她不想去,我问过了。”
“看到了,谢谢。”
“走个程。”睿对此蛮不在意,“对了,你回去把这个报名信息填上,不要涂改,然后照片贴好,因为我们是外校的,所以寒假的训练营要提前考一场试。”
“主持不是定好了你来?”
我正盯着窗外走动的人发呆,睿将书放在面前的桌上,若不是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完全没留意到她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课桌前。
“那主持怎么样?”
课间的时段我故意去了一趟英语组办公室认罪伏法,领了张大市模拟卷回来。
比起她那颗纯粹求知的心,我这一门心思扑在闲聊八卦的念格外地见不得光。
我着厚厚的报名册,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