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剪碎了她唯一的裙,将她的发丝削地净净,他教她河抓鱼,教她如何打架,甚至带着她去过工地砌砖。他们让她像男人一样活着,渐渐将她推至深渊,渐渐让她迷失,渐渐让她看不清自己,看不懂自己。
衣帽间两边都放有镜,看着镜里的躯,苏末突然有些眩晕。
镜中倒映着她苍白的脸,苏末上前几步,小心将手贴了上去,她轻轻开:“苏末,你好。”
苏末面无表,掉离开。
“没有搞错。”温笙笑意深了深,“苏末哥陪我参加舞会,当时你答应了。”
等人一走,苏末犯难了。现在她穿的是运动衣,非常藏型的那种款式,而温笙准备的……非常,非常凸女曲线。作为心理有病,还病的不浅的苏末最不能正视自己的。
走了没两步,温笙又折返回来:“对了,衣挂在里面没拿来,那个也穿上。”
温笙弯眸一笑,伸手拍了拍苏末的脑袋:“我在外面等你。”
“嗯。”
苏末:“……”
这是父亲说过的……最让她难过也是最难忘的一句话。
这一刻的苏末突然意识到——她是个女人。
苏末哑然。
她怎么就不是一个男孩呢?怎么成为不了一个男孩呢?
“那你当初为何不说清楚?”
漂亮的女人。
“少年,你是不是搞错了?”
她闭了闭,稳定心神脱衣服,怀着复杂的心换上那件白的衣,她现在的型是刚刚好的模样,不算小也不是很大,衣一穿,瞬间将曲线往上托了托,低看着那白花花的沟壑,苏末更晕了,晕。
“我是答应和你去参加舞会,但没说要穿女装。”
苏末微笑脸:“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你的女伴陪你参加舞会。”
“小末,你咋就不是个男娃呢?”
“君一言驷难追,苏末哥你不会反悔吧?”温笙叹了气,佯装无奈,“那没办法,毕竟上说的话没证据,我只能不参加了。”
“别拍我,娘里娘气的。”
苏末从心里否定自己是“女”的份,她无法接受她的别,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是厌恶的,她看着镜里柔媚好似一幅画的女人,突然就想起了那段灰暗的日。
温笙笑意更深,转了衣帽间,并且贴心的将门带好。
“我认为我说的很清楚。”
手忙脚乱穿上旗袍,最后一个扣扣好,这才小心翼翼看向镜里的自己。
“可为我的女伴,怎么能不穿女装?”
苏末明知这小在耍嘴,故意用激将法激她,可苏末偏偏就吃这套。她翻了个白,一把夺过衣服,往边儿上侧了侧:“去,我要换衣服。”
看着笑得一脸促狭的温笙,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套路了。
没两步,衣领被温笙扯住。
苏末材挑,平日里穿的都是男装,男装宽大,将她完全隐藏,可这墨绿的旗袍完全勾勒她的曲线,肩膀狭窄,圆,往腰紧收,翘,裙摆直到大,往是赤条条的修长双,她赤着脚,脚踝纤盈而又白皙。
即使此刻清楚的认知自己的份,可苏末仍是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