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亮,一火墙瞬息燃起。
更要命的是,汉军不择手段,在战场上竟然用渔网!网还带着钩刺,钩刺上明显涂有麻药,秦军实在是防不胜防。
有火墙阻隔,秦军不得不改变方向,舍弃往始平郡的计划,绕路奔向上洛。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袭营得手的羌羯骑兵。
不是涨他人志气,而是遍数汉中郡上,无论战还是步战,无一人是秦玓的对手。
距离大军不远,有十余青壮小心观望。确定秦兵多数中招,青壮低语几声,半数留,半数飞
论单打独斗,多数的秦军的战斗力胜于汉军。
“遵令!”
“莫要慌乱,列阵迎敌!”
奔驰半夜,勉甩开汉军,众将兵又渴又饿。斥候寻到一条小溪,秦玓令严备,众将兵轮番饮。
弯腰帮什长解绳的汉兵很是无语。
这支骑兵冲击秦军侧翼,两个来回,并不恋战,而是破开一个缺,抓起剩余的陶罐,凌空掷向秦军。
“大都督,此危险,需得避开!”
见识过火药和火油威力的骑兵连声喊,提醒同袍后退。
“莫要被火沾上!”
换种况,桓石秀或许会不同的选择。
黑夜行军很不方便,秦玓不得不派大量斥候探路。
不承想,刚刚驰十余里,突遇一骑兵自侧翼杀来。来人穿着汉军的甲,从术和战法来看,却是实打实的胡骑。
然而,桓刺使的目的在于取胜,不是彰显个人勇武。有捷径能走,有巧劲能使,嘛非要以己之短攻彼之长?
汉兵说的是方言而非官话,一时间竟没能明白。
武车飞的箭矢都涂了一层药,被伤之后,伤火辣辣地疼,不消数息就半麻木,连刀都拿不起来。
殿后的秦军都被武车冲散。
“追。”桓石秀猛地一拉缰绳,“只要没汉境,必要将其擒获!”
胳膊血还能说这句话,当真是心大。不过,什长是桓氏曲,追随桓刺使多年,有这样“与众不同”的反应,当真算不上奇怪。
刚刚奔数里,忽有将兵大叫腹痛,起初只有几个,很快是几十个、几百个。
随着几声脆响,火油飞溅,碎片四散,染上不少秦军和战。
得斥候回报,秦玓令全军加速。
但在现,关系两国国运,关系建康和长安之间的博弈,他宁可背负狡诈之名,也要将这三万大军彻底拿!
最终,连秦玓张廉都不能幸免,腹中如刀绞一般,疼得满冷汗。
秦玓鸣金退兵,桓石秀将城中事交给桓石民,亲自带兵城追击。
不敢停留太久,大军继续前行。
见两匹战被火燎伤,嘶鸣着倒地翻,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秦军无不倒一凉气。
真刀真枪的拼杀,他们不会畏惧,更不会后退半步。但是,前一幕无法用常理解释,怎不让人发麻?
士兵披星月,策扬鞭,死死咬住秦军不放。
“使君,秦军向北跑了,还追不追?”一名斥候,举着火把观察蹄痕迹,又俯于地,耳朵紧贴在地面,判断秦军大概跑多远。
明知打不过,派去不是送死还能是什么?
“大都督,再行百里即可汉中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