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阿黍的解释,桓容,顿觉松了气。至于南康公主作何安排,他无意去问。
故意拿错玉带,故意让桓容没机会发现,故意……
秦玚和秦玓率军战,秦玸和秦玦死守边城,未让贼寇大举突破防线,却也无法避免游骑寻到突破,在边界村庄烧杀劫掠。
最可能的解释:故意。
边界战报不断飞至,秦璟决定不回长安,直
衮服冕冠同被捧,唯有桓容手中的玉带被忽略,自始至终不提半句。
双方有心加快速度,提早结束谈判,选择彼此各让一步。
桓容和秦璟再没独的机会,心思全集中到商谈的容中,抛开个人谊,在利益上互相争取,寸步不让。
翌日,建康文武打起神,再往城外台,同长安诸人商定国事。
桓容压想都没想。
多一条就多一条。
“去吧。”
行动之间,习惯的摸了摸额心,一阵微光闪过,盒中的玉带变成两条。
桓容打着哈欠,尽量严肃表,坐在上首充当吉祥。
沉默半晌,桓容失笑摇。
阿黍应诺,行礼提室。
“算了。”
待房门合拢,桓容倒在榻上,突然又翻坐起,寻到一只木盒,将玉带叠起放好,才重新躺回榻上。
接来几日,两国文武陆续敲定多项协议,以竹简记录来,呈送天过目。
桓容垂帘,手指过木盒的纹理,一丝笑意闪过底。不能否认,他喜这个意外。比起鸾凤钗,他更乐于收到此类“心意”。
和谢安等人商议之后,桓容提此议。
秦璟坐在他的边,视线有意无意过桓容的腰间,更让后者确定,昨夜的某个“意外”,果然不是意外。
亲娘不会害自己,这就够了。
之前是一时慌乱,没能立刻想明白。等到平静来,不难猜,自己观察力不够,没发现系错腰带,秦璟如何会疏忽?
换回来?
平蚝是南康公主送到桓容边的宦者,负责保卫桓容的安全,向来忠心不二。
等回到建康,立刻藏私库,压不会有人知。
遇上“重要”的东西,总是会忍不住“备份”,当年的竹简如此,天金印如此,如今又是这样。
交战中,广宁郡的坞堡被袭,守军和边民殊死奋战,终于打退来敌,留百余尸。但己方损失同样惨重,没有援军及时赶到,战况一度陷危急。
建康松,主动让分利益,长安礼尚往来,愿意以战俘“交易”。
桓容同样不愿见贼寇突破秦国边郡,再度染指中原。
为确保边界不失,秦璟不可能在襄阳久留。
双方都知人重要,但为尽快达成一致,不好有更多计较,在彼此都能接受的范围,各自退让,最终取得“双赢”。
“粮价可低半成,秦兵抓到的战俘,我要三成。”
一夜无话。
北边的战况不断传回,车和乌孙集结大军,攻势始终未减。有斥候发现,来敌中有氐人和慕容鲜卑的影,很可能是逃去漠北的残兵。
事谈妥,一切尘埃落定,已近十月初。
“除了,再无他人。”阿黍认真,“太后殿早有安排。有和平蚝在,陛大可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