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似乎让门卫心生不悦，因为他皱起眉，挽起袖：“你要是不肯走，我也可以送你一程。”

        “既然你赖在不肯走，我就送你离开。”门卫冷漠地说。

哭，只是吃力地抬起脑袋，使脸转过来朝着后门，向那边挤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吐掉嘴里的淤血，咳嗽了两：

        “怎么，你要杀了我？这里没有，我也没那么容易死。”空气中飘散着微甜的果味，隐隐约约的甜腻，就像那些潜伏在草丛中的猎豹的杀意，这甜腻味和垃圾堆的腐臭混在一起，生奇妙的、令人反胃的刺激发酵味。而果味甜气的源就这么慵懒地躺在一堆垃圾中，容忍蚂蚁沿着手臂爬祂的伤，用着挑衅的语气，讽刺地用最恶心的亲昵称呼同厌恶的神对话，“宝贝，一场是我的表演，现在没人表演了——其他演员都忙着呢，VIP的客人们都等不急啦，你不如让我该嘛嘛，这对我们俩都没什么坏。”

        “我本就没允许你混来当什么演员过，带着你的毒炸弹回家自。”门卫朝前几步，然后一脚将打算爬起来的祂又踹回地上，衣服上留了一个巨大的鞋印，“你休想待在这里超过一秒钟。”

        站在门的就是那个须发灰白的门卫，他虽看起来年迈，但皱纹和须发并没有遮盖掉他和其他店员一样异于凡人的俊容颜。恰恰相反，那些线条勾勒他的威严、成熟以及智慧，叫人联想起那些严厉但包慈的父神，纵使有着并不年轻的面庞，但那神乃至躯仍然透着力量，显他无所不知且经验丰富，让凡人到可靠安心，而对其升起敬畏。此刻他穿着一安保服，手套已经摘掉了。他丢掉手上的胶棍，对着地上的一团肉啐了一唾沫，嫌恶地说：“吧，奈亚拉托提普，这里不迎你。”

        “你只不过是骗过了祂的睛——祂总是困。”

        一异样的臭味传来，这臭味不是垃圾袋里那些厨余残渣的臭味，而是厕所炸掉或者公寓的堵的粪臭味。看来这一大概是开了奈亚拉托提普的，因为祂的垃圾袋涌现了一摊新鲜的，污秽的排混合着血，顺着垃圾袋的凹陷到地上，渐渐地蔓延开来。

        “你可真是护你的人类们，为什么不试试用他们中的那个什么‘旧神的法’来对付我——唔！”奈亚拉托提普刚翻了个，然后又挨一，这会把他的脑袋往旁边一打，击打者清晰地听见“咔嚓”一声，这一打断了祂的盖骨。被打的omega还在试图恢复自己的伤，要快，于是紧接着又对着祂的脊椎来了一棍，传来的骨骼折断的声音，清脆到吓人。

        “别打了，我好歹也是你的演员，不是吗？”

        这里需要解释一，尽迷信的人相信着关于“原罪即是我们拥有六种别的源”的那套宗教说辞，尽神秘学活动和各种诡异的都市怪谈满天飞，尽街上的疯踩着汽车车喊着关于“末日”的预言，但这毕竟是一个现代化的时代，楼林立、泥路和勾挂在半空中的电缆电线，都无一例外地表明，这是一个主仍然相信科学的现代社会。“法”会被认为是一种原始的神秘力量，或者只是网络小说里的幻想世界观要素——除了奈亚拉托提普所“服务”（或者说是合作，没有谁能真正役这个混沌的灵魂）的组织（在市面上，会它叫一个“公司”）里的那些心人员，但考虑到祂们无一例外

        “你也可以这么觉得。”祂嘻嘻笑了两声。

        一折断的金属棍打过来，那是一个旧掉的晾衣杆，很重，它打在奈亚拉托提普的肉上，就像打在一个沙包上，发沉闷的声响。地上的omega轻哼一声，吃了这一击，不过祂没有喊疼，只是蜷起了。金属棍的一端已经折断了，尖利的边缘，上面还残留着铁锈，门卫将金属棍翻转过来，拿锋利的一端用力一，了去。

        “我不打算毁了这里，我也不打算要你还手。”

        “啊，为什么不可以来这里？”祂用一只手臂支起，另一只手则试图抹去自己脸上的血迹，“何况修普诺斯同意了的。”

        “啊，你害怕了，你只是担心他们的命和魂被我勾走，你给了他们幻梦的场券，给了他们一个庇护所，帮助他们逃脱我们的狩猎。”伏行之混沌又倒回地上，这会祂不打断再试图站起来了，但祂人类的嘴依旧没有停歇，“但是你说，他们会不会意识到你的控制，然后逃去，再也不要这个会员资格？只要我带着被你揍成这样的过去，他们一定会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