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老士去换一个当官的?”河蚌叼了个晶梨花糕,“不换。”
河蚌低一咬掉了半块梅花香饼,被噎得说不话。迦业却步步相:“魅惑之术贫僧也曾见识过,但以容知观的修为,要让他迷陷而不自知,绝非一般术法。女施主真是河蚌,又语带川蜀音……不知可识得嘉陵江尊主江浩然?据说江尊主曾经……”
迦业手捻着佛珠,神凝重:“神仙肉固有奇效,但女施主一修为,恐不千年,又何必为了腹之自毁修行?”
河蚌眯着睛:“格老的,让你开门见山地明来意,你非要扯些有的没的,你是来收妖降的?”
刘夫人走后,大河蚌在房中正吃得起劲,有人敲门。她懒得去开,任人敲了将近一刻,敲到忍不住,来人自行推开了房门:“阿弥陀佛,”来人双手合十行礼,赫然是迦业大师,他倒是开门见山,“女施主虽是妖,却终究修的是正。又何必苦苦纠缠容知观呢?”
爷能够保证他能正室之礼迎娶你。姑娘一嫁过去,就是官太太!”
后来的后来,当刘阁老在容尘面前夸赞这只大河蚌视金钱如米田共的时候,知观还在庆幸――幸好刘夫人当时没拿她们家厨和她换……
只是此刻车山路难行,若步行上山,这个裹着小脚的姑娘就更是步步艰难了。是以他也就开了:“此直奔,倒像是个朝局。只是山中轮晕与地气,还需上山细看。”他示意
长岗山绿树葱郁,山势虽不甚陡峭,却也崎岖难行。刘阁老还带着自己年方十四的女儿,他这个小女儿闺名沁芳,生得亦是唇红齿白,十分俊俏。
她一笑勾魂,迦业被那眸中艳光所慑,竟然许久说不话来。
刘夫人中的和善之意顿时缓缓消失:“既是如此,老告辞了。”
她啃了一梨花糕,心想黄金又咬不动,换来作甚?当官的男人倒是咬得动,但肯定没有容尘好吃……
容尘虽是不解为何要她随行,却终顾忌着乃女眷,不好多问。
迦业轻声叹息:“贫僧还有一事相询,容知观师从无量窟紫心长,乃是个守礼君。贫僧观他容,当是已妙存真灵、合微契虚之境。女施主纵然艳非凡,他也断不可能生非份之想。”他眸中威势渐,“他只是中了女施主的魅惑之术,然否?”
这刘阁老虽说是请容尘看阳宅风,然而行至目的地,容尘方知他是有意开山建阴陵。此山名为长岗山,听名字确实不怎么众。然而刘阁老也不知听哪个风先生说这山上藏着一好。
河蚌蹦蹦地门,突然回眸嫣然一笑:“大师,太多的人,死后要地狱的。”
他说这番话,想是卜过河蚌的世来历。河蚌却毫不在意:“大和尚,直来意。”
迦业再宣佛号:“女施主……”
大河蚌毫不犹豫地摇:“不换。”
刘夫人面微变:“或者我们可以给你黄金万两,只要你离开容尘,刘家可以保证你一生富贵。”
他是个谨慎的人,自然还是请容尘这样的再确认一遍方才放心。
那河蚌终于把半块梅花香饼咽了去,她喝了半盏玫瑰饮顺气,拍掉双手的糕饼渣:“格老的,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还是去找容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