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着的家中隐约透着同,但仍冷漠地尽职尽责:“小,请吧。”
深一气,凝烟终于抬脚踏亭。
跟在带路的人后,凝烟心里忍不住猜想,一会儿秦绍见到了自己,会不会轻蔑地嘲笑她,给你正妻你不,现在没名没分的怎么又来讨好了?
被他这般挑衅,凝烟却只是顺从地微微福了福:“给秦大人请安。”
不会有人来救她。
这种猜想让她不可抑止地到屈辱,脚一步比一步走得艰难,可每一次她觉得自己走不去时,两边的丫鬟便会无声地促着她,提醒她想跑是绝对不可能的。
闻言秦绍放手中的酒杯,缓缓笑开来:“哦?既然是江小亲手栽种的,那本官的确应该看看。带路。”
等没了旁人,秦绍推开怀里的女,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此时里哪儿还有半沉迷,只剩丝丝的冷淡和不耐。
可是,现在她不这么想了。
“小。”家微微弯腰伸手示意,告诉她不要再拖延时间了,没有用的。
其实本来她的确想过今天先和秦绍虚与委蛇,然后只要能拖到江老太爷回来,她就有办法逃过一劫。
江泓林见状连忙挥手让那些舞娘去,赔笑到:“这屋沉闷得很,不如请秦统领移步到后院的花园凉亭去透透气,那有小女亲手栽种的异种牡丹,此时开得正好,想来能让大人心好一些。”
是以,他有理由恨她,可她也可以问心无愧。
杯,自己不胜酒力要先行告辞,然后迅速相携而去。
他这般咄咄人,凝烟却只抿着唇,没有说话。
虽然觉得可笑,她也承认,其中的对错,早已分得不那么清了。两人之间到了现在的地步,就算十件事里秦绍错了九件,那么她也要承认有一件是自己的,只是她并不后悔。
她看得来,秦绍恨她。如果说以前秦绍只是想占有自己,那么现在,他则是想报复她。
“哦呀,这不是江小么?”见到她秦绍故作吃惊地挑了挑眉,斜长的眉峰目光冷:“你不是说过回京后便不再见爷了么,怎么,难后悔了?”
事已至此,她无话可说。
凝烟站在凉亭外,抬首四张望了一,神惶惑迷茫,就连她自己可能都不知在找些什么。
走得近了,凝烟才看清那挂着层层纱帐的凉亭只有秦绍一个人,而人都远远的守在曲廊里。发现这一,她不由立刻停了脚步。
“哼。”秦绍一挑眉:“江小,难你不知,你来这里是什么的?还
秦绍吊儿郎当的坐在石桌上,一脚搭着石凳,双手抱臂,凝烟一去,便正对上了他正噙着笑看过来的双。
是的,天虽大,可她却无可逃。
被困在书房的凝烟看着太阳一沉去,门把手着的人却仍紧紧地盯着她,直到她爹派来传唤的人现,她才得以走这个地方。
她的不言不语只让秦绍觉得无比的冷淡疏离,于是越发恼火:“怎么,不叫人么?难这就是江家小的教养?”
凝烟远远的看着花园凉亭模糊的影,苦笑着想,就连家里都容不她了,她又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