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呢,”男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报恩无门,他似是彻悟,弯腰把她背在了上,“先回家吧……我给你讲一些过去的事。”
没人信的话,他就靠自己找到疗法。但多年过去,他的程却微乎其微,总是差了那最关键的那一味药,他年事渐长,再没了年轻时的力与天赋熬药药,只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自己女儿上。
“怎么办?”他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第一次失了礼仪端正,“我救不了你们……”
“去病,我放不,”他说,“直到我死,我也不会放弃的。”
他每年都回去一趟,看见越来越多的人死于‘’,前年回去,村长把一块编绳放在他的手里,再包住了他的手掌。
“……说什么呢!”女孩有些害羞的趴在了父亲的背上。
”她转过,看着若有所思的男人,心泛起了一阵不可置信,她的所有遭遇都像是小时候故事里听到的那样,凡人受了苦难,然后被路过的神仙手相助,再毫无征兆的迎来离别,“我真的遇见了神仙吗?”
“时也命也。”村长枯树一样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去吧,别被我们牵绊住了手脚……去救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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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去病趴在背上,听着父亲的声音逐渐哽咽。
“回去之后,我们再好好的考虑一,好吗?如果你实在讨厌这些……我现在收个学徒,也来得及。”
“而且收学徒的话,”他话锋一转,忽然起了些逗的心思,“还要多排找一些……万一那学徒眉清目秀,多年以后学了我的心血再拐走我的女儿,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没有,”男人叹了一气,把她再往上掂了一,“去病,你是我的希望……但你更是我的女儿。”
云初:我超,好靓的名字
村里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从村里走了来,他跑过宗门,告过官府,没一个人相信他的话,只有当地的衙官看他实在执着,便象征的派一队人去查看况,可是别人不知,他是很清楚的,在发病之前,就算诊脉多少次,都是无法看病灶的。而发病之后又和病状神似,很多行医便把这病归类为发,开些清解毒的药就算完工。
在那一天,男人到了从生到现在为止最深刻的绝望,他跪在地上,握着那编绳泣不成声,他连一条编绳都带不走――村早就被兵团团围住,一会还要生一团火,把这绳烧的净……烧掉他最后的一牵挂。
她本以为,这将是一个好的开始,那是她过得最幸福的叁年了。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他有一种直觉,那病绝不会就此销声匿迹。那他便不可能停脚步,不过也因为如此疏忽了女儿的教育,从此父女离心……但是他却觉到,背上的女孩逐渐,抬起手臂环抱住他的脖颈。
“辛苦你一直挂念着我们了,”他的声音因为咳嗽而变得嘶哑,像是一只坏了的鼓风机,“朝廷的意思你不会不明白的……我们村交通闭,让这病死在这深山老林,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故事比她想的要沉重痛苦许多,她好像第一次开始了解自己不苟言笑的父亲。他们早该谈一谈的,如果不是今日有仙人手相助,他们早就……
“爹爹,”她的声音也有些低落,“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村吗?”父亲的声音悠远,似乎是在回忆着很遥远的事,“我昔年躲避仇家,到了那个村才得了一线生机……才遇到了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