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知遥问起，兰灵才想起来正事儿，说：“我已经拴在那儿了，姑娘去了后就能看见。”

犹豫了，知遥顺手拿一个颜稍深的脂膏，将自己稍微抹黑了些。

待发整理好后，知遥踌躇不定。

知遥没有看到兰月担忧的神，待衣服穿好后，示意兰月给她重新把鞭打散梳成个男式的发髻，才说：“送药。”

如今她协助着家，贺夫人将家中大大小小的钥匙各给了她一把，如今这沉甸甸的一串握在手里，知遥很有些心虚。

不过她也没想要能得门去，那样太引人注目，只需送到门，能让人拿了东西带去给程瑜风便可。

母亲信任她才给她这串东西，她却用来夜晚私自府……

听兰月在门里落了锁，知遥放心来。

知遥将钥匙交给兰月，同她讲了一遍她回来时敲门的节奏暗号，接过装着药材的包袱背好，这才牵了门。

程瑜风不是御医么？她一个药材铺的小伙计替掌柜的上门送药材，总不为过吧？

知遥急着回家，问：“那他什么时候回来？你把东西给他不成吗？”

了门知遥低垂着跟在兰月后面，二人到了贺府后门，兰月提着灯笼，知遥掏钥匙慢慢将门打开。

骑行至离程府最近的那个巷，知遥将在路边拴好，快步朝程府行去。

兰月见她细细涂了后果然肤变了不少，也显得气了许多――起码穿着那衣服果然是像个小厮的样了，就不再多话。

往年有大公在，起码是两个人一起有个照应，这两年大公不在了，姑娘就一直收敛着倒也罢了。

“对！送药！”知遥笑眯眯说。

怎的如今忽然又回复到了往常的？别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吧。

看知遥这样神秘行事，兰月担心起来：“姑娘，您要这些什么用？”

其他的，暂且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看姑娘这样，她就知姑娘又在打些歪主意了。

“送药？”

兰月奇：“这是什么？”

左右姑娘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门房的人早得了主人的吩咐，

知遥糊：“我自己的，把脸涂得黑儿不容易认来。”

在兰月面前她不想将刘家的技艺展现来，但如今刻意避开兰月再伪装也不好，就算她等可以独自一人离开，可她晚一些回来的时候还需要兰月接应呢，那时肯定也能发现她容貌的变化。

待兰月整理好了药材，兰灵也回来了，见知遥这样的装扮，就好奇地围着她转了几圈，最后居然还赞：“不错不错，像这么回事儿的。”

知遥说明来意，那人却不肯收药材，本连问都不问她是哪个铺的，只说大人如今还没回来，自己不得主。

只是借哪一家铺的名，这是个问题。

“啪嗒”，门锁打开的声音在这静谧的角落特别明显，一旁拴着的黑就打了个响鼻。

到了程府敲门，自有门房的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