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慢慢平缓了心,对知遥说:“我的自己心里有数,既然我想保这个孩,就断不会让他事,你不必担忧。”
平日里那么注重仪表的夏姨娘,此时却被人在了地上,披散发,面目污秽不堪,泪湿了脸又沾了些地上的泥灰,白一块黑一块的着实难看。
贺夫人怒从心起,声音也渐渐冷冽起来。
“可直到今时今日,夏家人都从未给老夫人一个明确交代——当年,那夏贺氏到底是说了什么,竟使得这一切这样发生!”
知遥朝母亲说:“母亲先歇着,我去看看况。”见贺夫人答应,这才急匆匆了屋一探究竟。
知遥安抚她:“母亲还好,只是觉得外面太吵了些罢了。”
知遥循着声音看过去,又往院门走近了些才看清对方,只是她这一瞧不禁大吃一惊。
“当年老太爷官至御史大夫,极得先帝信任,却在那天见了夏夫人后忽然带人连夜离京。谁知京没多远,老太爷一行就遇到了寇,他与随行之人全被杀一个不留!
“这是怎么回事?她,她,她……”知遥太过于吃惊,一时间也没了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怎么成了这个样?”
她如今怀着胎,不宜发怒,知遥见状赶忙挨到母亲边坐,给贺夫人慢慢顺着气,虽然略微知了自己想得到的消息,可到底还是后悔了在贺夫人面前提起这个。
贺夫人话音未落,院里就传来嘈杂的声音。
母女俩在这里谈心,早就将服侍的人都遣走了,又叮嘱了她们不准来,因此外面有再大的事,只要是不会威胁到贺夫人的安全的,都不会有人来禀。
知遥
——万一真的动了胎气,那可麻烦了。
就在屋外不远候着,见知遥来了,连忙迎上来问:“夫人可被惊到了?”说着就焦急地朝正屋的方向看了看。
“二公一直没回来,姨娘担心地厉害。”简短说。
再看她段,也没了往日的凹凸玲珑,而是骨得脱了形,往日里甚是合的衣此刻却显得大了许多,随着她的动作不住晃。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又传来夏姨娘的喊叫声。只是她中虽然哀求不停,却也夹杂着咒骂之语。
知遥边看贺夫人神边试探着问:“那夏大人……与贤王有关联?”
贺夫人本不提及这些,但想到老夫人私里对她说的那番话,又想到王静岚对知遥的不隐瞒,她暗暗叹了气,说:“夏茂生一直是贤王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琼芳院的那位今日不知怎的居然就跑了过来,守门的婆发现了拦住她,她就在院门外面大喊大叫地,说什么求夫人给她主……”
“好一个寇,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借!谁不知京城周遭三百里已经五年不见寇作乱了,怎的那日就会突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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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夫人早就发了话不准夏姨娘琼芳院,如今她居然能跑到这里,肯定费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