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院的几个学生已经散了,贺知悦不用再去书院上课,可知遥还得继续去学习。
老夫人就笑:“这个你只放心,你就跟着,当是在学也好,当是在帮忙也好,总归是会有收获的。”
当就有了计较,连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几分。
礼仪课程也没落,依然是万先生在教。
如今又要学习又要家,知遥生怕自己两边都顾及不到,便:“我还要去书院,家的事也只是能在休息的时候帮上一帮,就怕会越帮越乱。”
知遥则是有些犹豫。
夏姨娘急得和她直使,她也当看不见。
贺知莹就红了眶。
对夏姨娘的说辞更信了几分,只觉得是自己方才说的太急搞砸了事,也不再多说,劝老夫人注意之类的话好生说了几句后便带着夏姨娘离去了,却想着晚上来安园的时候看看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前面那些屋,则是等江衡云她们这批玄院的女孩儿们散了后,从中挑几个和江衡云亲近的,同江衡云一在里面继续学些课程,请的师傅也都是极有名望的。
当晚夏姨娘来安园伺候的时候自是殷勤周到,老夫人也不明,任由她去忙活。夏姨娘见老夫人没有拦阻她的意思,便更加地卖力起来。
既然家的事交给了贺知悦全权理,那么给妹妹们分工作的事自然也是落到了她的上。又陪着祖母闲话了一会儿从祖母屋里来后,贺知悦就拉了两个妹妹去到了她的房间。
老夫人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说,淡然微笑:“祖母虽然年纪大了,可睛还是能够看得清的。你只去,了什么事儿,祖母自有决断。”
天院闲置来后,威北侯就将它一分为二,后面最清净的屋专程给江衡言和贺行远用,又特意请了几位极有学问和见地的先生,专程教授他们两人。
夏姨娘深深有种被人耍了的觉,也顾不得装了,恨恨的搓着帕站到一边儿,完全没了端茶递的兴致。
贺知莹将这一切看在里,又见祖母并没迁怒自己,反而依然信任自己,不禁心中慨万千――若姨娘是个懂得分寸的,又怎会和祖母闹僵到这个地步?她想了想,认真地推辞:“孙女儿见识浅薄,帮不了大几分,就不添乱去了。”
知遥便应是。
贺知悦其实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当即就表决心:“孙女儿自当尽心尽力为祖母和母亲分忧。”
贺墨松见状本想多说几句,被老夫人一个风扫到,立刻闭了嘴。
夏姨娘刚刚灰暗去心瞬间又明亮了起来,自己亲生女儿能够搀和到家的事中去,多多少少也是有帮助的――即使这女儿和自己相当不亲,可到底是亲生的母女啊,怎么也比菁园那个更近些不是?
家里的事,自然是天天都要理的,像她这样一天捞鱼两天晒网的法,只会扰乱原本的节奏罢了。
一餐用毕,老夫人才缓缓说:“知悦,往后就由你带着两个妹妹负责咱们一大家的事,你,可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