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嬷嬷正要开,忽然就闭了嘴,嗫喏着不肯说。知遥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保守秘密,方嬷嬷才松了:“不是怕姑娘说去,其实府里很多老人都知的。只是……唉,说来不好罢了。”
“是谁?”知遥躺后问。
方嬷嬷就停了手,问:“姑娘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想到这里,知遥又长长叹了气。在这里待得越久,她发现自己不知的事越多。
“她怎么了?”
罗嬷嬷宽她:“姑娘不用紧张,夫人只是想起了故人罢了。你当时说是我教的,这也不错。莲茹那绣活儿还是我教来的,如今府里会的,也只得我一个。若是还有人问起,你就还是这样回答吧。”
好问问方嬷嬷为什么那么关注这种绣法。奇怪的事还是先清楚了为好,免得她这个冒牌货以后遇到些岔再手忙脚乱的。
作者有话要说:奋发啊~
当晚回到朱桐苑的时候,比上次方嬷嬷提起这事的那晚还要累。知遥不禁哀叹,虽然小孩的细肉的看上去灵漂亮,可毕竟中看不中用,太容易累了也太容易瞌睡。
“在姑娘生的那天,有人看到她在城东河边,投河自尽了。”方嬷嬷深深地惋惜着,“据说她前一天就同人说起过看到相公回来找她了,让她跟他走,当时大家都忙着夫人生产的事,就没多在意她,哪知会这样呢。”方嬷嬷说着,又重重叹了气。
知遥原本是想着怕牵扯到镇南侯府有关的事,哪知居然是和贺夫人边的人有关。难怪当时说是罗嬷嬷教的,方嬷嬷也就没怎么奇怪,想来也是觉得可能这莲茹教过罗嬷嬷吧。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知遥看到了她的迟疑,便:“今天和她们几个聊起来女红时忽然想了起来罢了,嬷嬷不方便说也没事的。”
逝者已去,再多谈则徒增伤,她也就不好多问,安了方嬷嬷半晌就也歇了。
“哪就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了,”方嬷嬷就边伺候边说:“只不过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姑娘一问起来,我想到了故人罢了。”
“怎么说?”
撑着睁开困倦的双,知遥好不容易熬到了洗漱完毕,就将其他人遣了去独留方嬷嬷伺候更衣。她踌躇酝酿了半晌后终于故作不在意地问:“那日嬷嬷特意问我绣活儿是跟谁学的,可是看到那绣法后想到了什么人吗?”
☆、去书院
知遥终于放心,不禁连连暗运气真好,有心想劝贺夫人几句,可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方嬷嬷见她睁着大满脸的好奇就叹了气,坐在了床边的锦杌说:“是贺夫人的陪房莲茹。她啊,当年是你母亲边最得力的第一人,说话柔柔的,细细的,平时就没见她发过火,是我见过的人里脾气最好的一个。只可惜啊,她男人去的早,她又……唉……”说着神渐渐哀戚。
事后知遥同贺夫人和罗嬷嬷提起了她与方嬷嬷前后两次的对话,贺夫人听后抿紧了唇不说话,垂了眸在那边沉思,搞得知遥很紧张,立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