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知遥的火气就上了来,语气就有些冲,问:“那爹爹怎么就知她们说的一定是实话?那我还就说那是言哥哥送我的了,爹爹肯定还是不信吧?”
看到这么文雅的少年,再大的起床气也都没了。知遥就笑:“没有的事儿,言哥哥来了我兴还来不及呢。”
贺行远撇撇嘴,“幸亏衡言你来了,不然这丫起床的时候可以直接吃晚饭了。”
贺夫人踏门槛儿的时候正听到这句话,问:“什么不见了?”
紫梦便是夏姨娘的名。
好在贺墨松这时开了,虽然说的话不中听:“不可能,昨日那个分明是紫梦送给行帆的,不会错的。”
贺墨松方才正为自己话只能说一半而懊恼,此时倒是松了气,反而觉得自在了些。
一屋人齐刷刷看她,饶是知遥自认心志定也有些扛不住,谎话堵在嗓儿里要不的,难受得厉害。
“怎会这样?”江衡言皱起了眉,“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了?”
哪知江衡言居然朝她眨了眨,难得的狡黠样,转瞬即逝,“前些日我送了妹妹一方端砚,妹妹可还记得?方才我同老夫人聊起来,才知遥妹妹藏得紧,就连老夫人都不知我送了你这么个东西呢。”
知遥气闷,狠狠瞪他一,转而笑着问江衡言:“不知言哥哥找我有什么事?”
老夫人笑容慈,:“说的是世送给遥儿的砚台。”
贺墨松板着脸:“因为她们从未说过谎,而你……”他话说到一半,转看见世,到底是不愿自己府里丢人的事被外人知,就咳了声住了。
知遥偷觑贺行远的神,见他微微了,就说:“那日我本来遣了小丫让她送去给哥哥也看看,哪知路上碰到了只狗,那狗跑得太快小丫没追上,就瞧见它将东西带去了别
贺行远笑着接:“她当然记得,她还宝贝得紧呢,可惜啊,前几天不见了。”说着就斜了知遥一。
江衡言过了片刻后又重提砚台的事,言语间还有些懊恼:“我听说遥妹妹落了还生了病,所以就将心之送给妹妹权当压惊,怎的妹妹如此不小心,竟然将它遗失了?”
而心平气和地给众人依次行礼。
江衡言温和笑:“扰了妹妹休息,真是抱歉,只是方才有些事想找妹妹问问,所以还望妹妹不要介意。”
一屋人就都笑了,就连贺墨松也些微笑意。
知遥立刻会意,忙垂掩饰住自己的诧异,放低了声音喃喃说:“都是我不好,抱歉啊言哥哥。”
贺夫人抬手抚着鬓角的动作就停在了那里,也只是须臾,就将手放了来,神不变地说:“我怎么没听说?会不会是错了?”想了想,转而问知遥,“难昨儿你在琼芳院见的那个就是世送你的?”
贺行远眯了睛看天花板,微翘着嘴角来掩饰嘲讽的笑。贺老夫人唤了人来斟茶,贺夫人则对江衡言嘘寒问,知遥低垂着好似在掰手指玩,贺墨松就被落了单没人理睬。
知遥就愣了。
脑一,谎话说起来也顺溜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