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浮上的那一刻，凌千越持枪的手臂微微颤抖，不肯相信那视频之后还有特别之，“那只是，她在哼歌！”

        听着凌千越的回答，何韬笑了声，笑了泪。他就知，他就知！

        前闪过的，是顾惜痛苦绝望的神，凌千越心脏一阵凉，果断地向屏幕，不是拖拽度条，而是想要关掉视频。

        他看了岂止上百次？

        【这种事，她是第一次，当心着，别玩死。】

        何韬依旧无惧，“你看到底了吗？就千柔小拍的最后一条视频，你有没有过一次是看到底的？”

        可他却要去毁顾惜的婚礼！！！

        【这个女人送给你们了。】

        一句话，将凌千越所有的疯狂中断，一种莫名的慌乱浮上心。他似乎，真的没有看到底过……

        可不可笑？明明只要多看一分钟的视频……

        【今天我和他，必须死一个。】

        笑了很久，何韬才吐四个字，“我看完了。”

小的手机看看，就我带过来的那。”

        【送二十个人过来。】

        可是，他走神太久，指还未及屏幕，哼唱结束，哽咽声传来，“哥哥，对不起，我知你想要我活着，可我实在是太疼了……”

        他看完看他看完了……

        谢宇赶紧上前打开行礼箱，将凌千越的手机递给凌千越。

        一瞬间，凌千越的耳边全是何韬的这句话，宛若磁带卡壳似得回。他彷佛预料到什么，浑一阵凉，手臂抖成了筛，全发寒。

        可每次看到一半就看不去，太心疼了……

        阿柔录视频的时候喜哼歌，每次哼得都是同一首歌，只有最后那条视频哼得是小小的一粒沙。

        那手机是他送的，阿柔不好，他每次差都会拍当地的风景给她看。阿柔还喜拍视频，不去，她就拍房间的绿植，窗台上的落叶，窗边的蝴蝶，还有她自己。

        阿柔刚死的那阵，他每天都要翻看凌千柔自拍的照片或者视频才能睡。

        凌千越颤抖地解锁打开相册，又一次打开他看了上百次的视频。原想直接拉到最后，可手指却在屏幕上僵住，脑里如走灯似的，回忆起当初对顾惜的事。

        凌千越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何韬一步步往后退，直到退回卧室小被沙发抵住，他才默默回朝着何韬带来的行礼箱望去。那合紧的行李箱，仿佛也在同何韬一起嘲他：【你是不敢相信千柔小是自杀，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冤枉了顾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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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信，那视频他看过上百次！虽然没看到结束，但长达八分半的视频只有一分半没有看完！

        凌千越气得心脏绞痛，“你以为我没看过！”

        视频是她用得支架拍摄，她趴在窗台上，有只蝴蝶落在她的指间。正午的阳光，蝴蝶在她的指尖驻足，她穿着最喜的白裙，像极了堕落凡间的天使，轻盈地哼唱着蕴着韧成长的曲。

        又过了很久很久，凌千越才紧咬齿，一字一顿地说，“拿过来！”

        看到……底？

        就在昨天，他回邺城拿东西，从凌千越书房翻到手机的时候。如果凌千越一直自我封闭去，他想隐瞒一辈。事已经发生了，再让凌千越得知真相，只会增加痛苦。

        谢宇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凌千越，顺手将枪从他手中拿走避免走火，“凌少，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