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脖颈献祭般仰着,脆弱而毫无防备,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让她永远停止呼。
“你若是需、需要,就摸吧。”云琬睛红红地咬住嘴唇,萌生的退意被保住他命的决心压。
夺人命不够,竟还要污人清白么?裴云昭长睫轻敛,划过一抹嘲之。
与她肌肤相贴能够减缓毒带来的痛楚,压制毒蔓延,可这一切不该这样。方才发生的事已是越界了。
独善其,何尝不是虚伪。如此看来,分明是他最卑劣。
裴云昭微不可察地低叹一声,将云琬推倒在床上。
“唔……”女唇间溢受不住的轻。
唇边过一湿意,是她的泪。
若是能抵过这一夜,他便要与殷长逍说清楚,不必挖神髓。若命当如此,便如此吧。
裴云昭眸转深,怔忪间竟松开紧抿的唇。少女如受鼓舞,讨好似的勾住他的细细。
抛过往,主动引诱,她定然痛苦不堪,他又何必故作矜持,倒像是她一厢愿,自甘贱。
以殷长逍的,若他死了,她绝对也难逃一死。
她不知是躲是不躲。
裴云昭心中自嘲一笑,他早不得仙,不如就当个彻彻尾的恶人。
她才是掌握男人生死的人,却以乞求神佛垂怜的姿态,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献上。
同样是谋取他者命,同样是背信弃义之徒,他又何必装模作样。事到如今,他如何能撇清不顾?
云琬竟有些迈不开步,开问,“刚刚那样……会让你好受一些吗?”
裴云昭虽是闭着双,依旧能清晰地受到女担忧的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自己上。
青年靠坐在床,眉心微拢,颈侧青筋凸起,呼沉重,时而汗淋漓,时而微微颤抖,正于万分煎熬凶险之刻。
裴云昭不答。
裴云昭眉心微皱,恢复些许神智,堪堪停住,果断退至另一侧,不再碰她,任由疼痛卷土重来,“你快走……”
鸦黑睫羽被泪打湿,少女嘴唇微微颤抖,泣声乞求般说。
她倾靠近,泪覆上他的唇,“你要活着。”
云琬极力压制住心底惧怕与苦涩,自说,“你不能有事。长逍他……”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能说。
“让我帮你。”
狎呢意味。
“不必。”裴云昭心绪复杂,说不好是愧疚亦或是怜悯不忍。
他似乎只想尝尝。
少女动作青涩,颊边染上一抹绯,又羞又怯,却仍然放松躯,好了由他侵占索取的准备。
云琬摇,第一次违抗他的意愿。
没等云琬回过神来,裴云昭再度靠过来,住她的唇,轻柔舐,愈吻愈深。
云琬紧了拳,定了决心,“我可以帮你。”
裴云昭察觉她语气有异,心神一震,她对他二人的关系竟已有所察觉,可她数日来却不声不响,故作不知。心中该是何等的不安畏怯?
他不愿殷长逍以无辜者之命换他无虞,但殷长逍主意已定,无法轻易改变。这个少女只怕会因他而死,他对她有愧。
云琬反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