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怎样你不知?”他反问。
她想清两人关系,清周呈决对他的敌意缘何而起,就不能一直缩在后,被保护着。
他上前一步,原本稍劣势的局面忽然翻转。
他这语气毫无敬意,对于年长的人来说算是冒犯,气氛一变得低沉僵滞,但坐着的那位却没有训斥。
周呈决不耐地轻掀,看向那方接话的人,眸中敌意更甚。
他格本如此,还是对周呈决的例外,其实都不重要。
“最近怎么样?”
席姚不想让场面变得太剑弩张,“我去等你?”
而此刻在这个空间里的周明德,虽然严肃,但却有意无意一丝纵容。
“周呈决!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
他话里没有指代,但席姚知是除了周呈决以外所有人。
可这大概是周呈决想要的。
拐杖在木地板上震了两,发沉闷的响声,传递着他的怒气。
一秒她就被周呈决拉往后,隔开了对方探究的视线。
“老爷是来…”
“问你了吗? ”
安静了半晌,老人终于开,语调平缓,像是刻意把平日的威严压了去。
周明德想听这声称呼想了很多年,但绝不是以这样轻慢鄙薄的态度说。
“来看你外婆和你,算不算有事?”
周呈决自始自终都很紧绷,如临大敌,却又努力伪装平静。
手指在沙发扶手上了,“我跟他有话要说,先去。”
他意识到自己绪不可控,怕伤到她,想松开,但席姚紧紧回握他,一寸也不想放。
“外公,别动怒。”
从前在工作场合接过一些居位的人,不苟言笑,没把权势地位挂在上,但神动作都在划清等级差距。
“你来什么?”他声音像结了冰。
对面是愤怒到无话可说的花甲老人,而他站在德制平静地俯视着,“还是你本来就想要我们死?”
“你在这里了意外,这房间里所有人都活不了。”
重要的是这些放纵背后的原因。
但他没有松手,大概是以这种方式反抗对方的命令。
见面起短短几句对话,令席姚对他的印象并不算坏。
席姚从隙中看到对方起。
“这是你朋友? ”
他走到周呈决面前,矮上几厘米,但气场却更甚。
“那我们是不是该到荣幸?”
她周呈决的手,算是安抚,然后向旁边迈了步,完全暴在老人视线里。
中年人略一欠后离开,路过两人时嘴角依旧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呵。”
大门在后合上,老人如炬目光落在两人上,依旧不说话。
“您好,我叫席姚。”
怒火不减反增,腔快速起伏,气声愈重。
周呈决看一紧闭的病房门,面带讽刺。
老人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但却依然沉得住气。
里并无好奇,只有审视,席姚更加确定对方早就清楚自己是谁,也确定周呈决于他的重要。
周呈决冷笑,握席姚的手重了些。
席姚没看他,但也觉到探究的目光。
“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型适中,形大,大概是从军经历,让他看起格外魁梧。
掌心相的地方有薄汗溢,她的温度真真切切穿过肤,递血,稍稍抚平了些戾气。
老人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