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怨恨有什么关系。
“你想不起我来了是吧?”幽夜的语气变得暗沉,怀着深深的恨意:“当然,你怎么会记得我,玉女台上百个孩,和他们的母亲,一起向你跪拜,大喊‘公主殿千秋‘时,你在上,俯看全场,自然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你每年的生日,赐宴五品官以上朝臣的孩,凡六岁以上十四岁以都要为你庆贺,你给他们吃专门为你烹制的山珍海味,把各和外供奉的生日礼品分赏给那些孩,是何等样的恩典,每个孩都笑着向你谢恩,你一定以为他们很喜,很开心是不是?”
莺儿全一震,除了男人偶尔会提起,再没有人和她说过她畜生之前的事,更不会提到小时候的事,是啊,父皇一直没有皇,她是先皇唯一的女儿,从诞之日起,就尊贵无比,每一年的生日,父皇母后都会邀请五品以上的官员女,为她庆贺,陪她用餐,成婚之前每一年的这一天,她都非常兴,她也一直以为那些孩和她一样快乐开心……难,不是么?
“才不是呢。”幽夜愤怒地吼:“你可知,我才六岁,三更时分,就被娘行叫起,穿上厚厚的朝服,上带着重得要死的冠,初冬天气,早上冷得要命,我和娘坐在冷飕飕的轿里,捧着手炉还是冷,好容易到了里,从门外就要步行,还不能带婢女随从,我和娘走了好久好久,我脚都走得痛死了,才走到玉女台,太监让我们在那里站着等公主,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我想哭,娘就打我的脸,呵斥我,公主的千秋,不许哭,要笑,多难受都要笑。待到公主来的时候,太阳都老了,我们又冷又饿又累,还要趴在地上,给小公主磕朝拜,恭贺她岁岁年年,花好月圆!”
莺儿本想止住她的话,因为男人是不许说这些的,可是幽夜如此激动,她过去无法切会那些孩的辛苦,如今却能从幽夜咬牙切齿地描述中,深深受幽夜的痛恨,她不忍心去打断幽夜的痛斥,让她发一也好,谁让自己不知不觉的,伤害了幽夜,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孩,那自己现在的境遇,当算是罪有应得了。
“从六岁到十三岁,我整整七年,都很讨厌那一天,我在相府锦衣玉,受尽万千,除了那一天,何时要受这种罪,终于十三岁那年,你十七岁,你嫁人了,从此后,再没有了玉女台的赐宴,我真兴啊,日日祷告你和夫婿恩协和,那样,你就不会再回皇,再也不会来折腾我,我半夜起来,赶到里去给你拜寿了。”
一番宣,幽夜只觉舒服多了,昔日在上、每一年都带给她苦役的公主,如今脱了,跪在她面前,听凭她打骂作贱,毫无反抗的胆量,她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一抬,和来福不知何时也都回来了,怔怔地站在门边上不敢话。
“晚饭呢?黄瓜呢?”
看两个畜手上空空如也,幽夜气不打一来,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