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涉走后,他才从迷魂汤里忽然醒了过来。不对啊?他凭什么啊?真是许慕仪老公、邹校长儿吗?还是他随胡扯的啊?
“好巧,这里也能碰到学长。”林嘉实笑着主动伸手来要与宁涉握手。
邹蕴兰本来在休息室里跟人聊天,秘书忽然来把她叫了去,等在门的就是一脸难的指导老师。
指导老师如蒙大赦,兴采烈地走了。
听完指导老师的诉苦之后,邹蕴兰显然是被气笑了,甚至是足足笑了一会儿才回复。
者哪儿来的哪儿去别耽误事,但是宁涉上不容置疑的气息太过郁,主持人呆呆地翻了翻手上的手卡,竟然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宁涉的问题。
“献花环节谁都可以上去,但是他们两个人不可以。如果林嘉实要问原因的话,你就告诉他,这只是个在校学生的联会罢了,他已经很众了,他上台会抢了小孩们的风的,”邹蕴兰说话的语调非常温柔,说完这段却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凌厉了几分,“宁涉那死小要问的话就说是我不同意,要打擂台换地方打,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
另一边,宁涉回到座位时发现林嘉实竟然就坐在他附近位置。这一区属于校方领导预留来给客人的坐席,显然许慕仪把表提交上去之后,校方看到林嘉实的名字便直接给他换到了这个区域来。
带着赤的示威意味,林嘉实怔了怔,望向他的表凝固了片刻,旋即又笑了起来。
无异于是在彼此最痛的地方扎刀,两人都笑了起来掩饰着彼此的受挫。
得到了满意答复的宁涉继续问:“之前有个男的来找你要求加了上台献花的环节是吗?如果他自我介绍了的话,他叫林嘉实。”
“请各位来宾、各位同学座吧,我们的新年演奏会上开始了。”
“……我们本来也有献花环节,这个……都答应他了,不太好吧。”主持人面难,“而且他是很名的钢琴家,不是好的吗?”
“好的,别让他上去。”宁涉的谈判似乎没有给人留反驳的余地。
主持人背后一阵冒冷汗,连忙去找自己的搭档和指导老师商量。三个人面对这个难题都愣住了,最后指导老师叹了气说:“我好像是听说过钢琴表演系有个女孩是邹校长的儿媳,这样,我去问问邹校长吧,你们等我消息。”
“我给你一个更好的选择怎么样?我代替他上台,如果你要问原因的话我可以给你两个,”宁涉说话的时候面无表,优势让他天然的在这场谈判中占据了上风,“一是钢琴表演系的许慕仪是我的妻,二是你们邹蕴兰校长是我的母亲。”
主持人也老实地了:“是的,怎么了?”
“也不算巧吧,”宁涉也非常大方地伸手去跟他握了握手,脸上仍然没什么表,“许慕仪上台表演,我有空肯定会来的,毕竟她是我的妻不是吗。”
“是啊,学长一看就是顾家男人,慕仪看到你来一定会很兴的。”
宁涉的谈判技巧里没有妥协和选择,只有照他的命令去这一条路可走。这种厚颜无耻的话从一肃杀的宁涉嘴里说来却仿佛威胁恐吓一般,主持人被吓了一,迷迷糊糊地就答应了宁涉。
主持人的声音从音响中传来,主持人的目光也在宽广的音乐厅中逡巡,最终在校方嘉宾的座位区域看到了竟然在握手“言和”的两人。两人都以为自己抢先了对方一步,礼貌客气地别着,终于回到了彼此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