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黎疏还夸了他这段时间绪控制得很好。

        郑铎被自己的这个比喻逗笑。

        烦躁又变成了无聊。

        但正如黎疏所说，烦躁和不适应是郑铎目前阶段最正常的反应。

        但这样也导致黎疏很久没和他聊天了。

        说是聊天，但更像是病询问，黎疏问，他答，然后黎疏就像是一个认真听课的小学生一样，刷刷刷地在本上不知记录着。

        “那卫生间和我的居住区也有必要放吗？”

        “我！”

        每当这些负面绪愈演愈烈的时候，黎疏便会找他聊天。

        这是他无法控制的。

        郑铎张了张，忽然觉得害羞，耳朵脖都红了，一想到这几天自己全程在她底，就浑燥。

        终于有一天，他无法忍耐主动对着监视，提要和黎疏聊天。

        “且如果现什么状况，监视就是唯一可以回溯的证据。”

很烦，这我没法控制。”

        “这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之前的实验不太会在意这个，反而很喜。”黎疏说，“你先将就一晚，明天我会找人来把摄像换成针孔的，就不会被你察觉到了。”

        “是的，你的实验我全程负责。”黎疏还在解释，“为了你的安全和健康考虑，这些监控摄像是必需的……”

        “你？”郑铎震惊地瞪圆了睛。“一直是你在看？”

        每隔两日就会有一次。

        郑铎每天都在期待着聊天环节，他不再烦躁，在“这次来的会不会是黎疏”的期待中心态逐渐平和。

        “有必要的。”

        这时候黎疏的笔尖就会停顿一，然后再继续动起来。

        因为自己很重要。

        “不是……”郑铎知撤掉监视是不可能的，便尽可能地协商，“我的意思是，监视可以少一些吗？”

        虽然这次聊天是他主动提起来的，但形式依旧没有改变，还是和之前一样，一问一答，和小学生似的记录。

        他忽然说不话来了。

        “你放心，我有职业素养，你的隐私监视画面，我只作监视，不会造成，我以人格担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

        “时时观测你的神状况，检测芯片合着监视，”

        因为他知自己总会见到她，甚至是只要想见就会立刻见到的那种。

        “也防止你偷偷自。”

        之后他越来越适应，作息，锻炼又回到原来的轨迹上。

        “抱歉，这是经过计算无死角笼罩实验室的最少数量，且如果换成针孔摄像，还要增多几个。”黎疏边说边在本上勾勒实验室的大致轮廓，以及监控的位置。

        简单的聊天确实让郑铎平静了来，就像那个曾经发病的夜晚一样。

        大多数时候来的都是黎疏，但有时也会是其他实验员，他也因此渐渐和其他实验员认识，有了几分熟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安心了很多。

        郑铎不置可否。

        黎疏思考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大早，黎疏就带着人过来拆装摄像，效率很，新换上的针孔摄像也不错，是他不仔细看就会忽略的程度。

        但从那之后，聊天就成了固定项目。

        “你这次主动找我，是不是有些无聊了？”聊天的最后，黎疏合上本，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