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一枪打穿了费尔南多的肺。

        费尔南多像狗一样无法呼，张着嘴哈气。

        又是一枪打碎他的，费尔南多即便无法呼，也呜咽着惨叫声。

        “背叛祖先的人，留着这玩意什么，你说是吗？”卡勒又连开数枪。

        仓库里血腥味渐渐压过了机油味。

        “烧了。”卡勒收了枪，不再看地上那团蠕动的烂肉，给亲兵了补充命令，“别留任何痕迹被里序知我们审了这个人。”

        亚德斯立刻安排：“拉去烧净，直接用燃烧弹。”

        燃烧弹温可达1200度，骨骼直接会炭化，真正的毁尸灭迹，毫无痕迹。

        仓库外的空地里腾起一片炽烈的大火，肤燃烧的臭味扑鼻而来，隐约还有女人和孩的哭泣声。

        亚德斯看着不远那几个被绑起来的女人孩，：“首领，费尔南多的老婆孩没牵扯，要不...放了？”

        “他老婆孩跟你有什么关系？”卡勒随回，指：“卖了，我是说拆开卖。”

        拆开卖，是卖人官的意思，毕竟活人哪有官值钱。

        亚德斯轻轻皱眉，：“首领，教会那边已经对我们杀伤平民非常不满，再牵扯到贩卖人...”

        “乌德兰扮演圣贤久了，连他自己都要被自己骗过去。”卡勒冷笑一声碾灭烟灰，“我想公正的上主会明白这些人命应该算到谁上。”

        亚德斯不敢违抗，命人去办，只是担忧真的怒里序，停止援助，如果里序的报和军备支持断掉，那么他们单独面临萨拉的打击将非常危险。

        “首领，既然这样，刚不如留费尔南多一条狗命，至少必要时候有穆塔个退路。”亚德斯忍不住声。

        “你懂什么？”卡勒痛自己手的政治能力，：“里序要杀他就必须杀，服从命令是原则问题。至于穆塔，费尔南多这个蠢货把他自己看得太重了，李将军如果看重我，杀不杀他这个白痴，李将军都会来找我。”

        “现在我需要的，就是借着里序的装备，动静再闹大一，然后等待。”

        借势、造势、然后等待。

        这是从六年前被乌德兰选定为代理人时候起，他学到的政治。

        卡勒忽然想起刚才费尔南多说的那句话，说安德烈斯·李将军给他的军事帮助比乌德兰多得多，卡勒不否认李将军的军事能力。

        可惜，现代战争早不是只在战场定胜负。

        他忽然对亚德斯，“你知瓦海战李将军为什么输吗？”

        亚德斯摇，太好奇了：“为什么？！我记得这场战争当时博彩公司开来的赔率是10000:1，我的天，唔...上一次这个赔率的是：圣徒其实是个女人。”说着他憋笑。

        “现代战争，是政治。”卡勒对他，“就像今天，乌德兰表面让我们发动军事行动拒绝了萨拉联姻，但实际又趁机帮助萨拉掉了穆塔安的棋，而他应该还有后手，这个人，太奸诈。”

        “懂了吗？”卡勒对手难得有耐心。

        亚德斯有懂。

        “去读个大学吧。”卡勒要翻白了，“跟你们这群文盲在一起我早晚智商变低。”

        “哈哈我当然比不上您。您可是三大军校之一的莫沃斯光明王军事学院，军事指挥系优秀毕业生。”亚德斯不吝啬崇拜和捧。

        卡勒陷沉默。

        六年前的加里曼地区炮火纷飞，他那时候为了复仇已经疯了，无差别杀人，在浑血污被抓大礼赞寺，见到那位大阿伊拉。

        那是他不抱希望了，他一定会被死。

        但那位大阿伊拉转过来，用权杖抬起他的，说：“你的睛像我的女儿。”

        于是，他活了来。

        卡勒有一双漂亮的睛，琥珀，阳光照耀时如琉璃闪动。母亲，就连父亲都很喜他这双漂亮的睛。

        原来有人拥有一双和他一样的睛吗？

        可是凭什么...

        拥有着同样的睛，有人贵如云，有人卑贱如泥。

        而他还要依靠和她的相像，才能苟活来。

        在莫沃斯读军校时候每一天，卡勒都在惶恐，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被选中代理人，获得军事装备、士兵、地盘，甚至他的命，都是因为他有一双和那个女孩一样的睛。

        这种安全脆弱的来源，让他开始仇恨，恨上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女孩。

        凭什么命运如此不公。

        直到在庄园里，他看到她泪的，小心翼翼对那个男人说话的样，甚至...她为他争取军火。

        原来，她和他一样，都不过是绝对权力碾压的可怜人罢了。

        卡勒了雪茄，：“亚德斯，这里你来善后，我要去里序一趟。”

        她应该快开学了，就像他开学那天一样，没有任何家人送他上学。

        她，也一样吗？

        ———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