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茗听的心发紧,目光望向龙卿,龙卿却是淡笑着:“好吧,既然是老祖宗说的,姑且不说祖宗之法是否不可变,我还知老祖宗同样说了士农工商不可废,大人在这一层怎么又同意推行工商变革?是私心作祟,还是趋利避害?”
见县令满脸写满了不认同,龙卿耐心等候,她能看这种不认同并非是不认同女的劳动能力,而是不认同男女平等,显然,比起隶除开贱籍,男女平等更难让这位大人接受。
平等两个字县令实在说不,虽说历史上也过杰女,女皇帝和女将也有,但大多数女都是委于男后院的,现在却提倡所有女独立谋生,读书学礼,那女和男还有什么区别?真正意义上的男女平等了。
县令狐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惊喜:“这、这是什么车?”
那是一辆形状古怪的车,有三个轮,两个在后,一个在前,前轮上有一横着的把手,后轮上是一个大箱结构,估计是用来装东西的,就是两个轮之间的
“你们开个鹿场还不够么?”
县令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他已经快跟不上两个村姑跃的思维了:“你们还要造车?”
“赚钱嘛,不寒碜,我们已经预备开一家车坊。”
调雨顺,若阴盛阳衰,则诸事不顺,丈夫有丈夫的,妇人也有妇人的,你们这样是扰乱纲常,惑乱人心。” 县令有些克制不住的用尖锐的字去批判。
“嗯,这是我们造的车。”龙卿把怀里的图纸呈给他看。
“但是,我会尽量与陛禀明,加紧推行轮耕制,至于女从业什么的,我也会适当提一提,让陛放宽限制。”沉默了一会儿,县令又如此说。
如此,龙卿心里也有底了,至少这位大人只是一时难以接受,并非要阻止她们的计划,妇人来供职是迟早的事。正如当初的李叔一样,男客观上本没有认同男女平等的条件,他们只是迫于现实无奈妥协。只要能迫于现实那一切都好办,今日县令能迫于现实,明日皇帝也会迫于现实。
闻言龙卿也低来,虽然她们提倡的一切都是从国之大计去考虑的,但不能否认的是,现在的国家皇帝才是重中之重,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皇帝是凌驾于整个国家之上的,皇帝的私事还排在国家大事前面,特别是状况。所谓一朝天一朝臣,换一个皇帝,往往预示着官员要换血了。
“还有,你们这么多不会仅仅是为了让女能……”
“……”
“……你们竟想男女。”
龙卿和沈清茗心一喜,伏拜言:“那民女龙氏、沈氏在此谢谢大人了。”
县令没料到她会以这样一个角度来噎他,再次被堵的哑无言,他面青红,死死绷住一张脸。
最后,县令兀自纠结了半天,有些颓然地叹:“唉,反正妇人来供职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就不说了。但今上毕竟已到花甲之年,怕是有心无力,将来太即位,轮耕制能不能顺利推行都难说。”
“古语有言,墨守成规,可见老祖宗也并非赞成一成不变,也有变革维新的概念,如今推行轮耕制,妇人必须来供职,若大人只想维持原有的小门小经营,那只会让百姓世代生活在悲惨的境地,现实是如何大人是可以瞧见的。”
“我们希望可以造纸。”
“太是个什么人?”
“陛在位虽然已有四十载,但嗣单薄,多年只得一幺儿,太今年尚不及弱冠,格顽劣,一旦陛殡天,太即位的话……”
“造纸?”县令的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得,就知这两个村姑不会那么老实,奔着女独立去了。无奈的是,他仍旧没法拒绝,现在他的仕途还得依托这两个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