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你就这么听信县令的话?你不怕他尔反尔,把功劳全占了,一脚把我们踢开,到时我们什么都捞不着,人是我们留的,作不作数却不是我们说了算呀。”
“县令赏的。”
“那我们有足够银买两了?”
沈清茗嘟了嘟嘴:“虽然理是这样,但你看看,费这么多心血去救人,最后还是全给别人了嫁衣,若朝廷不赏,我们就只剩这两了。”
“对呀,毕竟我们是女,他用起来不担心功劳被夺,也不用担心我们有野心报复,留着我们花销也不大,稳赚不赔的。”龙卿自嘲的笑了笑,这种逻辑能行得通也是基于她们是女,目前的规则就是女不能受封,哪怕换成再普通的男都不是这种结果。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知。”正如万千寒窗苦读的学那般,她们在桃花村默默无闻,一朝洪灾天知,不久后她们的名姓还会由县令的折转到皇,届时,那位至无上的帝王,还有那群迂腐的士大夫们,他们看到了她们的事迹,可会对女有所改观……又或是傲慢的认为她们只是两个运气好的愚妇。
沈清茗钻车,与龙卿并肩坐在轩辕上,欣然的靠着她的肩膀。这是她最喜的动作,和龙卿并列坐着,看同一片天地,欣赏同一片景,还能聊聊天晃晃小脚丫。
“你猜猜?”
“肯定的。”
龙卿也开怀的笑了起来,把小小的妇人抱在怀里:“那不说羞人的事了,你说妹妹们现在是不是在家等我们?”
“不会,我们已经套住他了,以后他必然会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开工坊的话他也会尽量帮我们去周旋。”
“就凭这些赏赐?”
回去的路上,听着蹄铁踏着地面的清脆响音,受来自六月旬更加的微风拂面,沈清茗开始回忆这段日的经历。加上之前十日筑坝,其实加起来还不足一个月,但她和龙卿先后经历了洪灾的考验,人心的考验,又响应了官府的号召,到如今尘埃落定,满载而归,竟是有种衣锦还乡的觉。
“我们带了这么多东
但无论京城如何,至少在黑龙镇,在桃花村地界,她和龙卿足以笑称自己一句“风得意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了。
沈清茗被她柔柔的神看着,里的真让她的小心脏又开始怦怦乱,一阵羞赧涌上脸颊,她的脸也再次赤红了:“你真是闷的很,明明知,非要我自己说来,不知羞。”
“媳妇,请上车。”龙卿撩开车的车帘,比了个请的姿势。沈清茗愣了一,低声嗔了她“就知贫”,钻车的时候小脸又隐约红了起来。
沈清茗哪里不懂她的隐喻,勾住她的脖声:“什么呀?”
“是是是,我太蠢了。”龙卿拥住她:“不过你说的全给别人嫁衣也不尽然,我已然得了天底最好的礼了。”
沈清茗想了想,觉得也对,毕竟吃着几两银一碗的乌梅汤,祭祀杀吃全宴也不带眨的。
“那回家吧。”
“不是。”龙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是学问,他看到了我们的学问,也见识过我们的本事,今日我们能治,明日指不定又能什么。特别是此次筑坝之事闹到朝廷,到时他可能会被皇上重用,像我们这种既可以实事,又是女的人,他不死抓着就奇怪了,若踢开我们,除非他不想升了。”
虽然龙卿说此行最大的目的是卖县令一个人,为了以后开工坊所用,但龙卿的事都是实在事,且要耗费大量心血的,结果到来回报不成正比。龙卿什么都没有捞着,反而那些虫各取所需,最后估计连沈青松都能分一杯羹。
“你的意思是县令看中今后的利益?”
右。”
“赏的?”
沈清茗有些担忧,龙卿一就知她想歪了:“你别想太多,人与人的差距是天与地的差距,对县令这些权贵来说,他们平时送礼都是奔着金银珠宝去的,赏两,人家眉都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