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邪猜想,他想让紫邪改掉的习惯,他估计也一样没改掉。
赤邪突然疯了,他觉得自己这位兄长一定是中了那女人的邪,变得越来越不可理喻。
同时递过来的,还有一封信。
然后他张了张嘴,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语言组织能力,说:“阿赤,若是你喜她……便不要……为难她……”
难父亲教他们的,不是予夺予取、予生予杀?
随后,他决然转走了房间,房门在他后重重合上,发“砰”地一声巨响。
紫邪抬着,不可思议地看着前的人。
指尖在木桌上划一深痕,他已经在幻想这手指在她上划血痕的样。
“你说,把她抓来诡影宗怎么样?就把她绑在我的房间里,一把她变成我的傀儡,跟着我一辈。我想让她嘛就嘛,我想对她什么就什么……想到她那副绝望又不肯认输的样,还真是让人……罢不能……”
“兄长,你难不想么?”赤邪皱了皱眉,他锐地察觉到在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紫邪的脚向后撤了一步。
......
什么叫别难为她?什么叫喜她?
说罢,他双手放于前,当着紫邪的面掐了一个诀。
这跟喜有什么关系!
赤邪接过那信,从到尾扫了一遍,唇边便已染上了几分不屑:“云河派?她这些年倒是没闲着。如今又和正那些伪君混在一起,难一个方逸白还不够让她认清这些人的真面目么?”
紫邪低着,一言不发。
赤邪将信收起,缓缓坐在了桌旁,一手扶额,一手手指轻敲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二十年前,她帮我将了方逸白一军,我原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瓜葛。只是如今看来,她好像很喜站在我的对立面,我是不是也该给她一个教训?”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最亲近的人,似乎有那么些陌生。
正是动蛊印的法诀。
“还是说,这回,你仍然想和上次那样,背着我去帮她,去给她通风报信?”赤邪站起来,一步步向他近,直到紫邪的后背撞在墙角。
他一把将紫邪推至墙角,看见他跌坐在地,又从储袋里拿缚灵索,将他的双手死死捆在了床脚上。
规矩就这么立了,但最终依规矩实施的却没几回。
不过后来次数多了,赤邪也就不那么生气了,反而回想起来的时候,他觉得那时盛怒的自己似乎有些没理,他开始明白过来,原来自己并不是气被紫邪戳破,而是在想起紫邪与那女过那种事时,自己就不自觉地会有一种如百爪挠心一般的烦闷。
“兄长,既然你也要与我作对,那你就乖乖待在这里,好好等着,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把她带回来,又是如何&039;为难&039;她,如何折磨她的!”
他在暗骂了一句,尽量压心底的那么一丝不耐烦,等着紫邪将发净,又将帕交还到了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