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个期限。”她说，“也可以不给，过几天跟我一起回去。”

        陈榆又看了一宋池的肩膀，似乎想从那消瘦的血肉里看些什么，“电话不接，消息不回……”

        “……陈榆。”

        “别跟我说对不起。”再声时，她的声音也跟着微微发涩。

        宋池没办法给一个确切的答案，他说了一个字后便陷沉默，静静地站在原地，错开视线，不去看陈榆的睛。

一瞬不移地看她，像是在确定前景象的真实。

        “那是因为什么？”陈榆想要恶气，继续追问，“你凭什么不接我电话，还不回消息？我去巴巴找了谭山好几次，才拿到你的地址。”

        “陈榆？”他呢喃声，并不敢相信。

        “你来到这里，站在我面前，总该有个理由。”

        “我不能来？”

        他看起来消瘦了许多，T恤的肩膀几乎能看见骨的形状。

        “你靠太近了。”她瞪着来人，“怎么？见到我很失望？”

        但这次不一样，沉默过后，她听见宋池问，“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

        宋池的衣摆贴在他的腰侧，骨骼之上是空的肉，如同一个站立的影，一不留神就能被风散。

        “陈榆，对不起。”

        顿了顿，她生，“我不想听这个。”

        宋池的泪总是很安静，他轻轻皱着眉，让人觉得他并不想哭，但角又的的确确有着泪痕。

        她将每一个字都说的很重，掺杂了些她刻意加去的委屈，接着她看见宋池的眶越来越红，神越来越苍白。

        陈榆怔愣一瞬，意识开，“因为谭山――”

        “我想知那个理由。”

        “不是的。”

        “我来这里是想问你，”陈榆回过，重新与面前的人对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原本的预想中，在她的几番询问，宋池会在良久的思考后，给一个选择，至少从前是这样。

        漫长的夏季多雨闷，湿黏的风从楼梯间的小窗来，带来了阵雨的气味。

        到这时，陈榆才觉得自己不再那么生气了，可一秒，那些泪从宋池里来时，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两个方式，选一个。”

        “我……”

        一步之外的距离，宋池看着她，弯了嘴角，又瞬间落，然后慢慢红了眶。

        原本她还有许多话要说，但那些泪把她的怒气都带走了。

        他用掌心抹去角的泪，面平静，“你告诉我。告诉我，我就跟你走。”

        他摇摇，否定了那句话。

        面对她的现，宋池像一个卡壳的机，只会重复这两个字，反复几遍后，才终于吐一个句，“你怎么来了？”

        一句这么短的话，说到一半却隐约听了哽咽。

        她咬着牙，着怒意问，“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躲着我？”

        意料之中的一句话，陈榆撇开，没有再继续看他，而是将视线越过小窗，努力忽视掉自己的不自在。

        陈榆反应过来，抬手推了一宋池的肩膀，力不重，却仍把宋池推得后退半步。

        “……不是的，”宋池打断她，“      陈榆，你不会因为谭山来这里。我想问的是……陈榆，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去？”